他,长长地叹口气,缓缓地说:“国栋,你带众人走吧,最后离开。”
句话刚出口,幕僚们立即如鸟兽散去,七手八脚地忙着搬运行李。曾国藩将王世全送剑从墙上取下,放在书案上,然后穿好朝服,微闭双眼,任外面吵吵嚷嚷,乱作团,他木头似地坐着,已作最后决定:旦长毛冲进屋,就立即以剑自裁。康福、王荆七在旁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外面传来阵惊天动地欢呼声。李鸿章兴奋异常地跑进来,大喊:“恩师大喜,鲍提督来!”
曾国藩睁开眼睛,刚要起身,又立即坐定,仍以缓慢口气问:“你没看错?”
李鸿章正要说话,杨国栋激动万分地冲进来:“鲍提督已杀败长毛,来到老营!”
曾国藩刷地站起,说:“们去接春霆!”
老营外,片欢呼雀跃,鲍超被众人簇拥着,正向营房走来。见曾国藩出现在门口,立即从马上跳下来,跑到曾国藩面前,正要行跪拜礼,曾国藩赶快走前步,把抱住。望着鲍超胡须杂乱黧黑面孔,他两眼滚动着泪水,好半天才吐出句话:“不想还有与贤弟见面时候!”说完头晕,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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