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笑!”曾国藩孩子似地乐起来。
“涤生,你把你们荷叶塘骂新姑爷俚语拿来逗!”
“管他俚语也罢,村言也罢,你笑就好!”
“再给你续两句吧!”刘蓉提笔在后面再补下两句:“涤生诗才大有长进真堪夸。刘蓉认输留在军营莳竹栽花。”
“妙,妙!孟容,你真是诚信君子。”
没有责任,想走就走,没有,自然继续有人为你办事。”
曾国藩心里想,莫不是刘蓉对至今还是个候补知府衔有意见,或是对前途失去信心?他说:“你回家省母是大事,怎能不同意,况且又不是去不回.只是不能须臾无你在身旁,今日有难同当,来日有福同享。听你要走,方寸已乱,想写首诗送给你,都感到难以成句。”
“那好吧,你就写首诗给吧,若写得好,就不走。”
“你定要回家,诗即使写得好,你也不会说好,如何评判呢?”
刘蓉想想说:“这好办,看后笑就算好,不笑不算好。”
离开刘蓉回到书房,曾国藩沉思起来。从刘蓉告假事上,他终于明白罗泽南离赣赴鄂真正用心。原来他们都对江西战局失去信心,功名心重罗泽南要到湖北去建功立业,功名心不太重刘蓉则想及早抽身回籍。曾国藩情绪低沉,不断地问自己:在江西真就陷入困境吗?
“说话算数。”
“什时候说过空话?”
曾国藩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刻钟后,他走到书案前,挥笔写首诗,递给刘蓉:“你看吧!”
刘蓉看时,却是首宝塔诗,轻声念道:“虾。豆芽。芝麻粑。饭菜不差。爹妈笑哈哈。新媳妇回娘家。亲朋围桌齐坐下。姑爷见肺都气炸。众人不解转眼齐望他。原来驼背细颈满脸坑洼。”
刘蓉不动声色,曾国藩在旁有点着急,屏住气,不敢做声。隔会儿,只见刘蓉头点两下,终于噗哧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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