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且全军新胜,也不可小视。以跟老贼打几次交道来看,若不施奇策,恐时难以取胜。”
石达开说:“周将军说有道理。尚未跟曾妖头直接交锋过,情况不熟,目前切军务,仍听林将军安排。曾妖急于进犯天京,估计两天之内就会来搦战。林将军,这第仗由你来指挥,在城头上为你擂鼓助威。”
九江上游十余里处,有个市镇名叫竹林店,传说是东晋诗人陶渊明故居,攻打九江湘勇水陆两支人马,已驻扎在这里几天。昨天,胡林翼奉杨霈之命,率领二千绿营前来支援,并带来皇上奖励攻克田镇圣旨和诸如狐腿黄马褂、白玉四喜搬指、白玉巴鲁图翎管、玉把小刀、火镰等赏物,曾国藩及湘勇水陆将领再次沐浴着浩荡皇恩。几乎与太平军会议同时,在曾国藩宽大拖罟上,湘勇军事会议也在紧张气氛中进行。曾国藩指着挂在船舱板壁上地图,对身旁塔、罗、胡、彭、杨、李等人说:“九江北枕大江,东北有老鹳塘、白水港,西南有甘棠湖,西有龙开河,东南多山,林启容在九江盘踞多时。据查,老鹳塘、白水港、甘棠湖、龙开河等地,外有长毛水师把守,内建堡垒,东南山上筑有炮台,看来九江城防很严。现在又来贼中悍将石达开。据说此人能文能武,又会笼络人心,非寻常草寇可比。明日攻城,诸公有何高见?”
罗泽南来要报昔日之仇,二来也为感激皇上恩赏,曾国藩话音刚落,便站起来说:“泽南与贼酋林启容除国仇外,今生还有永不可解之私怨。明日攻九江,正是报仇时候,泽南定当马当先。石达开号称贼中枭雄,依泽南看来,那石达开不过二十几岁人,生在愚氓之中,长在边鄙之地,有何见识?有何本事?只不过是时被风卷起水底沉渣罢。湘勇水陆二万,乃堂堂正正奉天讨逆之王师,目前正充溢连战连捷之军威,又乘着皇恩浩荡之春风,定可鼓攻下九江,活捉石逆林逆。军人马众多,明日可定四面合围之策,决不能让长毛逃走人。”
这番话说得曾国藩肃然起敬,众人都纷纷赞同。于是曾国藩命塔齐布、鲍超攻西门,罗泽南、李续宾攻东门,彭玉麟、邓翼升率水师由桃花渡登岸,攻打九华门,杨载福、李孟群封锁江面,挡住从下游湖口增援敌军,并堵住北门。四路人马合力并举,务必要大获全胜,举拿下九江城。
平常惯例,湘勇每天吃完早饭后天才亮。今天提早半个时辰,吃过早饭,罗泽南将部队率领到九江城东门脚下时,天才渐渐放亮,犹如那年南昌永和门外个样,城门紧闭,城墙上亦不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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