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深情地说:“道光十六年,会试再报罢,出都为江南之游。同邑易作梅官睢宁知县,因过访之,从易公贷百金,过金陵
国藩说:“北路由多隆阿、桂明统率,沿河口、杨逻、巴河、兰溪、茅山镇东下,驻扎蕲州;南路塔智亭任统领,罗山、迪庵、春霆为分统领,由纸坊南下至山坡,再转向东,由金牛堡、大冶方向向江边靠拢;中路水师雪琴为统领,厚庵、鹤人(李孟群字)为分统,沿江东下。三路大军在蕲州会合。
润芝新授湖北臬司,守土为其责任,则镇守武昌,不随军出发。”
王錱听说鲍超都当分统,却没有自己份,老大不快。
其实,鲍超这个分统,本是王錱,只是刚才听国华话后,才临时改变主意。曾国藩决不能容忍有人背着他,在湘勇中培植自己私人势力。他原本极喜王錱才能,野人山仗后,更器重王錱。但后来,曾国藩发现王錱越来越心高气傲起来,常常自作主张,隐然以湘勇首脑自居。特别是初到衡州时写招牌事,使曾国藩很长时间心中不安。今天听到六弟说情况后,便断然决定,撤掉他分统职,派他回长沙去。曾国藩见王錱闷坐不语,便换上笑脸,显出副极信任姿态,对他说:“璞山,这是温甫刚带来骆中丞信,你先看看。”
王錱接过信,边看边想:既然涤师不信任,何不借此机会回湖南去。天下纷乱,哪里不可冒头,何必定要在某人手下受气?
“涤师,你让带老湘营回长沙去吧!”
王錱这主动请求,倒出乎国藩意外。他自思:王錱志大才高,敢于任事,此人年纪尚轻,经过番磨练之后,或许有可能成为代名将。想到这里,他认为不能对王錱太刻薄,要留个去后之思。曾国藩充满感情地说:“璞山,罗山曾对说过,贤弟是他弟子中第人。这两年来,也有同样感觉,贤弟是湘勇营官中最有才华者之。向奇与厚望。骆中丞来信请派劲旅,也寻思着,此事非贤弟不可。湖南是湘勇家乡,家乡不宁,湘勇将士何来斗志?且今后粮饷、兵员,还得靠家乡源源不断地供给。家乡对湘勇之重要,想必贤弟十分清楚。贤弟此番回家,要独当面,自然会备尝艰难。然自古以来,成十分之名者,乃做十分艰难之事者,望贤弟好自为之。老湘营还缺哪些器械,贤弟自可提出,大营将尽力补齐。”
王錱说:“老湘营装备比其他营雄厚,不缺什。”
曾国藩指着身后书柜,对王錱说:“器械不缺,就不送。这柜子明刻二十三史送给贤弟,权当饯行。”
“涤师于学生恩德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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