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话要禀告明公。”
“请足下随到书房来。”
进书房后,王闿运自己关好门窗,压低声音对曾国藩说:“晚生愚见,《讨粤匪檄》不宜再张贴,以免有人从中挑刺,议论长短。满人入关二百年来,历代都对汉人防范甚严。明公今有水陆万众,且皆为明公人所招,兵强马壮,训练有素,此为朝从未有过事。朝廷对此,将会喜惧。望明公师出以后,于此等处时时加以检点注意,免遭不测。”
曾国藩轻轻点下头,王闿运把声音再压低:“明公治军严明,礼贤下士,衡州有识之士咸以为,明公乃当今扭转乾坤之人物。秦无道,遂有各路诸侯逐鹿中原。来日鹿死谁手,尚未可预料,愿明公留意。”
王闿运这两句轻细得只有曾国藩人听得到话,却如千钧炸雷,使曾国藩为之心跳血涌。他本想大声斥责句“狂妄荒谬”,但他看出王闿运纯是片好心,且又喜爱他才识过人。对这种初次相见有为青年,他优加宽容。曾国藩采取回避态度,不予回答,说:“今日天色已晚,足下不必回东洲,就在这里留宿夜如何?”
王闿运学是帝王之学,本想以这番主意作为投靠曾国藩进身之阶,见他对此毫无兴趣,亦不便再谈下去。他极想在曾国藩身边呆段时间,伺机再进言,于是高兴地说:“谢明公美意。晚生拟近日到省城走趟,不知大军几日启程?”
“明日早出发。”
王闿运大喜:“倘蒙明公允许晚生随军同行,则感激不尽!”
曾国藩满口答应:“明日就请足下和粮台众委员同船吧!”
王闿运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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