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觉庵说:“正是。若不是亲家提起,竟忘记。此人真可称得上衡州府只玉麒麟。”
“彭玉麟现在何处?”
“他目前正陪老母在渣江闲居。”世全答。
“日内当去渣江拜访他。”
“不烦曾大人亲到渣江,”王世全说,“来日修书封,请他到寒舍来,再陪他去桑园街谒见大人。”
世全起身,深表感谢。大家继续喝酒。欧阳老人说:“涤生今日喜得宝剑,老夫也高兴。老夫十分喜爱旧日读过首古剑铭,现把这首古剑铭送给你如何?”
“谢谢岳父大人。”曾国藩恭敬地回答。
“这首古剑铭是这样写。”凝祉字顿地念道,“轻用其芒,动即有伤,是为凶器;深藏若拙,临机取决,是为利器。”
曾国藩听完这首古剑铭后,明白岳父深远用意,十分感激地站起来说:“国藩牢记在心。”
凝祉又对曾国藩说:“你来衡四个月,听人说无论巨细,事事躬亲,昼夜操劳,毫无暇日。长此以往,将有损身体。秉钰娘要转告你,还须随时注意保重才是。今日上午你能忙里偷闲,垂钓江上,很高兴。自古以来,干大事有成就人,都会忙里偷闲。张弛,文武之道嘛!”
听岳父提起上午垂钓,他忽然想到创办水师之事,汪师、岳父和世全先生都是博学鸿儒,何不与他们商量下?
“岳母大人关怀,国藩很是感激。国藩今日上午在江上学钓,想起长毛这次顺利攻破武汉三镇、安庆、九江,长趋江宁,近来又在江西肆虐,靠全是水师。日后,们与长毛交战,不能没有炮船,想就在衡州建立水师。今日特地请教各位前辈,不知可行否?”
欧阳凝祉、江觉庵、王世全致认为曾国藩此虑深远,衡州地处蒸湘汇合处,熟悉水性人极多,不愁练不出支水师劲旅。末,王世全说:“曾大人要办水师,倒想起个人来,此人从小跟父亲在安徽长大,家藏部《公瑾水战法》,多年来,对水师钻研有素,乃是个极有用人才。”
“此人是谁?”曾国藩对王世全推荐极感兴趣。
“此人名叫彭玉麟,字雪琴,就是本县渣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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