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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曾国藩 > 三宁愿错杀一百个秀才,也不放过一个衣冠败类

三宁愿错杀一百个秀才,也不放过一个衣冠败类(7 / 8)

贻社会之患。”

“你说这些诚然有理,”骆秉章说,“不过,就凭串子会块令牌,处以站笼游街,无论如何太重。”

“林明光案嘛,”曾国藩敛容说,“国藩认为,匪患最可怕不是游匪,游匪只人或三五人,纵作恶,为害有限。可怕是会堂,他们结伙成帮,组建死党,对抗官府,为害甚烈。大如长毛,小如串子会,就是明证。对会党处理,尤其要严厉。读书人旦参与其事,为之出谋划策,收揽人心,会使会堂如虎添翼,如火加油,其对江山社稷之危害,将不可估量。想吁门兄不会忘记牛金星、李岩附逆闯贼教训。岂不知林明光之罪,不杀亦可。然刑而正百,杀而慎万,历来为治国者不易之方。杀林明光,则绝千百个读书人投贼之路。即使过重,甚或冤屈,借他人头以安天下,亦可谓值得,不必为林明光喊冤叫屈,以乱人心而坏剿匪大计。吁门兄,你说对吗?”

见骆秉章不做声,曾国藩换种诚恳语气说:“吁门兄为皇上守这块疆土,做千万人之父母官,自然会知道,当以湖南山川和芸芸黔首为第位,而不会把几个人性命放在这之上。国藩乃在籍之士,奉朝命协助巡抚办团练,以靖地方,所作所为,无非是为桑梓父老,为你这位巡抚大人。吁门兄,国藩之杀人,别人指责尚可谅解,你怎也跟在别人后面指责呢?”

这番话冠冕堂皇,义正词严,说得骆秉章哑口无言。停会,他才说:“涤生兄,你这番苦心,可以理解,但别人就不定能理解。比如林明光,他是通过府试录取秀才,刘学台掌管人,你不和他打招呼,征求他同意,他能理解吗?你就不怕他向朝廷告状吗?”

曾国藩淡淡笑:“林明光之事,按理是应该先通知刘学台,由刘学台革掉他秀才功名后再用刑。但老夫子办事,吁门兄不是不知道,这个案子到他手里,起码要拖半年,最终还是不之。昆老育材有方,国藩深为钦佩。但恕直言,这安境保民之事,昆老尚欠魄力谋略。况且这案子是桩会匪大案,与通常秀才犯法不同。当此非常时期,可从权处理。应该说,不是秀才,而是个会匪,个士林败类。昆老硬要向朝廷告状,就让他告去吧,也无法阻拦。朝廷若怪罪下来,切责任由承担,与中丞无关。”

骆秉章本是大兴问罪之师而来,结果竟被曾国藩充足理由和强硬态度弄得无言以对,只得讪讪告辞。

曾国藩想到湖南官场、民间对自己这几个月来严办匪乱指责如此之多,且其中也免不有枉杀人在内,若不先向皇上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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