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得有些浪费,天花板高耸在上。照明有意弄得昏昏暗暗,气氛阴沉,干冷感觉浸透皮肤。
进入室内,就让人有种物理上压迫感,所有陈设都是黑乎乎,充份显露出其象征意义。审查官座席高高在上,由三个方向包围着受审者座位。
倘若杨是个崇尚权力与权威男子,在踏进室内那刻,从肉体到精神大概都要因而萎缩吧。但是,杨只感到这个房间充满恶意恫吓矫饰感,这种虚张声势作风使杨厌恶到极点,无畏惧之意。
审查官位子上,坐九个人。由杨角度看去,正面和左右两边各坐三人,眼睛习惯室内光线后,坐在正面位置中央直盯着他看中年男子,表情清晰可见。他是特留尼西特政权中官居国防委员长尼古拉庞提,身高与杨不相上下,但肌肉却厚实多。这名男子竟然是审查会首席审查官,如此劳师动众,是表示z.府相当重视这次审查会吧。当然他只是代言人而已,真正发言者是没有出席在这里同盟元首。
想到接下来几天当中,都要面对特留尼西特这伙党羽,杨这才觉得郁闷烦躁、不耐已极。菲列特利加和马逊准尉都被带开,杨只有孤军作战。相比之下,军法会议可就公正多,被告可以说自己想说话,还可以选择三名辩护律师。但这次
杨时,其原因大概有如下四点:
1.同盟军出现能力在杨之上且又效忠权力者名将时。
2.当杨成为银河帝国与自由行星同盟之间永久和平障碍时。
3.当他们认为杨反叛同盟、倒戈帝国时。
4.最高评议会本身背叛同盟、倒向帝国时。
关于第1点,姑且不论忠诚度和服从度,目前同盟军之中,论能力无人可与杨并驾齐驱。自由行星同盟和银河帝国仍处于半永久性战争状态,在这个时候杀害杨无异是z.sha行为。毫无疑问,就如同人类会z.sha般,国家也会z.sha,只是目前似乎尚未到达那种地步。
关于第2点,显然有点荒谬。若是帝国与同盟之间能够维持永久和平,抑或相安无事,杨大可满心欢喜地退役归隐去过响往已久退休生活。但事实与认知之间本来就有出入,因此,也很难避免权力者会在误解或扭曲事实认知下采取行动。
关于第3点,杨本身并无此意。不过,和第2点相同是,也许z.府会搬出春秋大义道理或莫须有罪名,借以行使逾越法规手段。
关于第4点,杨正待进步思考时,内线影像电话响起来,贝依准将脸占满画面。“阁下,小时之后审查会即将开始,请您准备下。”
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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