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坐在椅子里,多数时候盖着毯子蜷缩在床上,眼睛茫然地望着远方。有时,她也会动动,好像要办什急事,可最终又陷入原来状态。无论波丽姆怎样哀求也无法打动她。
感到很恐惧,想妈妈已经被囚禁在哀愁黑暗世界里,当时所知道切就是不仅失去爸爸,也失去妈妈。那时十岁,波丽姆只有七岁,便挑起家庭重担,别无选择。把吃从市场买回来,尽量做得好吃些,也竭尽全力让自己和波丽姆样子还能见人,因为如果有人知道妈妈不能再照顾们,区里就会有人把们从她那儿带走,送到社区福利院。
在学校里经常能看到福利院孩子。他们痛苦哀愁、脸上印着愤怒掌痕、因绝望而佝偻着身躯,这切都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永远都不允许这样事发生在波丽姆身上。
波丽姆是那样娇小而乖巧,只要哭,她也会不明不白地跟着哭起来;们上学前,她总会给妈妈梳好头、编好辫子;她还常去擦干净爸爸刮胡镜,因为他讨厌“夹缝地带”满天飞灰尘。可在福利院,她会像虫子样被踩死。所以家里再困难,仍保守着秘密。
钱慢慢花完,们也快要饿死。没有别办法,对自己说只要能坚持到五月,只要到五月八号,就满十二岁,就可以拿到食品券,得到珍贵谷物和油,也就可以养活们自己。只不过距离五月八号还有几个星期,到那时们肯定已经饿死。
挨饿在十二区是家常便饭。谁没见过那些挨饿人?没法干活老人、姊妹众多无力养活孩子、在矿上受伤人,他们被迫流落街头。不知哪天,坐靠在墙边,身体已经僵直,或者躺在“牧场”死去。常有人家传来嚎啕哭声。那些治安警会来收尸,他们谎称这些人得流感、传染病或者肺炎。饥饿永远不会是官方承认死因,可这欺骗不任何人。
在个婬雨绵绵、冷风刺骨下午遇到皮塔·麦拉克,那时去公共集市,想拿波丽姆些破旧婴儿服换点吃,可东西无人问津。尽管以前跟爸爸起去过几次矿井附近,可独自人来到这满地石子、荒蛮崎岖地方仍感到很害怕。身上穿着爸爸猎装,雨水已把它完全打湿,感到彻骨寒冷。三天来,们只喝热水,吃点在橱柜角找到干冷薄荷叶。集市闭市时候,冻得浑身发抖,衣服包裹也掉在泥地里。不敢去捡,怕头栽到地上就再也起不来。再说,反正那些衣服也没人要。
不能回家,回去面对妈妈直勾勾眼神和妹妹深陷脸颊、干裂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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