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想说点什麽,左想右想还是闭上嘴,握住叶洽手。
“上次有回去计划还是五年前,有个邻居,从小青梅竹马女生结婚,父母非要叫回去吃喜酒。”叶洽慢慢说,像是把回忆从什麽封闭角落里挤出来般艰难,“不巧有个大客户突然要加点,就留下来,打点钱回去。父母为这事打好几个电话,最後还是算。现在想来,他们应该是觉得和那个女孩很配,让回去挽回吧。其实和那个女生都没有讲过几句话,们只有点做作业交情而已。”
夏至从未听叶洽这麽仔细说过曾经琐事,手不自觉握得更紧。
“爸说本来以为不是大病就没有通知,没想到入院没两天就恶化,那时候乱七八糟,都没想起来通知,等想起来时候妈已经去世,来不及。”叶洽说话从来没有这麽没条理过,似乎想到哪说到哪,“上次打电话回去
论怎麽做烤鸡边接起来,漫不经心应句:“喂?”
夏至正在专心致志查询怎样做出鲜嫩咸香烤鸡,顺便在解冻烤鸡上刷油,里里外外刷完後,他抬起头刚要招呼叶洽,就发现对方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怎麽?”
叶洽放下电话,沈默好会儿才梦呓般道:“妈去世。”不等夏至说什麽,他又道,“得回去奔丧,想……你陪去。”
这个要求被夏至无条件答应。
对於叶洽家人夏至解得不多,印象中就是平淡而普通家人,收养叶洽夫妻老实可靠,在个二线城市养大孩子,给予正常教育,之後虽然为叶洽多年离家而感到些孤寂,却也觉得这生已经足够充实而完满。
这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家庭。
奔丧是件大事,却也不能说走就走。叶洽得把工作上些关系整理好,该中断中断,该推迟推迟,还得把该准备东西准备好才能走,饕餮和魔术师也要通知下。夏至得把假请好,把小米雪寄养好,对母亲和姑妈说声去哪里,虽然离家千里,他从来不会忘通知到。
临出发那天,叶洽和夏至起个大早,拎著行李上去机场出租车,全程他们都没有说几句话。实际上,自从接到噩耗後,俩人之间似乎突然隔些什麽,夏至在想著什麽,叶洽也在想著什麽,却不约而同暂时没有交流欲望。
飞机在十点十分起飞,直到进候机室,所有事都是夏至在办,好不容易把切手续办完,刚坐下不久,他就听叶洽道:“想好久,妈样子还是离家时,很年轻,还不到五十,但是现在算下,她应该六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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