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精神非常差,不讲话,饭也不吃就钻上床,直辗转反复到天亮。第二天,他没有请假,大早起来洗个澡,上班去。
叶洽起来後,发现客厅橱柜上多个小小骨灰瓶。
切正常,夏至似乎已经跨过这道坎,只是不再看动物星球频道,不再兴致勃勃讨论买哪里房子,对於抵押贷款也全然没兴趣。他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就和没有米雪前样。
叶洽知道,那短短几小时经历在夏至人生中留下深深烙印,如同童年噩梦般,他可以面色自如提起,旦碰触到伤疤,就会痛苦得喘不过气来。
他必须做点什麽。
。
也许它早就预料到这天,所以才跟著夏至回家,为自己寻找个安息之地。
夏至很少哭,老妈总是教育“男哭什麽”,後来发现自己是GAY时,他更注意不要表现出娘娘腔,不哭不怕不退缩,做个顶天立地男子汉。现在,他也必须坚强。
他握著米雪手,微笑著安慰它,尽管大部分人觉得狗狗听不懂人话,但是他觉得米雪懂。
早上十点三十分,直挣扎米雪停止呼吸,它安详闭著眼,两只爪子放在夏至掌中,仿佛安心睡著般。
夏至过段行尸走肉般生活,同事有不理解,主任也养狗,所以分外同情,特意放他假。他拒绝,在家里还不如上班,他甚至动过换房子念头,但想到叶洽反应,他还是把这话咽回去。
总会过去,时间久,他就会忘这事。所有痛苦都会随著岁月消逝,只留下浅浅回忆。就像小时候事,他现在不也忘得差不多?
他努力工作,拼命赚钱,却不再急著买房子。如果房子里没有他喜欢人,还能称为个家吗?他需要是个家,不是幢房子
叶洽接到医生电话赶来时,夏至呆呆坐在检查室地上,抱著米雪尸体。
“夏至。”
夏至抬起头来,看叶洽眼,眼泪立刻就下来。他靠著叶洽,边嚎啕大哭边哽咽道:“米雪没有,米雪没有。想给它个家,它流浪那麽久,想给它个家……为什麽和在起总是会倒霉!?妈是,米雪也是,叶洽,你不要这样!不要出事!不要离开!”
叶洽什麽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夏至,任由他哭个够。
叶洽替夏至向医生道歉,火化米雪尸体,晚上才回家。当他进家门後,才蓦地发觉好像少什麽。他坐在桌前,总觉得似乎抬眼就能看见个瘦削小身影坐在不远处,可怜巴巴望过来。他第次感觉到所谓家庭宠物,并不仅仅是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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