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泉田?”
“那个……警视,您唱的歌……”
“不喜欢吗?”
“您能换首别的歌唱吗。我怎么总觉得好像真要有熊出来了……”
这时候,一阵风盘旋而过,吹起了我和凉子的披风。随着踩踏枯枝落
“怎么啦?”
“……啊这个,其实,我到现在才害怕起来。我这个人啊,又迟钝又糊涂的。”
回想起来,刚才我跟药师寺凉子两人在森林里漫步的时候万一遇上了东北虎或西伯利亚熊的袭击可怎么办呢?面对一打以上的持刀歹徒,凉子都能轻轻松松地把他们打得烟消云散,即使这样,以马熊为对手只怕也不是那么乐观吧。当然,我肩负着保护她的义务和责任,可是眼前这种情况下,连我也没什么自信。(译者:私は彼女を守る!如何しても、いつまでも、守る!ーその台词、さっさと口に出してくれよ泉田の马鹿!)
“您二位刚才没事儿真是太幸运了。要是遇上冬眠前的马熊可怎么办啊!可不能在森林里乱晃啊,警部补!”
贝冢聪美的批判一点都没错。让他们担心了,对此我当然只有诚心诚意地表示歉意。
I
“那、那是怎么回事啊……”
阿部巡查克制着紧张问我,可是我也没法给出什么明确的答案,
“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语言不通啊……”
“啊……”阿部巡查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另一方面,药师寺凉子大人对此全不在意——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明明既不会俄语又不会鄂温克语,她居然从容有余地指挥起来了。那些猎人也不知为什么,都听从没有任何权威的凉子指示,把抬着牺牲者的担架一直送到镇公所的廊檐下。
“可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部巡查又一次提出了他的疑问。不管怎么说,我先把我所掌握的情况向他逐一说明:
——时间倒退回刚才,我跟凉子坐在岩石上,基本上没什么实质性的对话。岩石上有厚厚一层青苔,倒也不是直接坐在裸露的石头上,感觉比便宜沙发还舒服呢。女王陛下似乎被这种气氛所感,修长的双腿轻轻敲打,竟然有心情唱起歌来。
她的声线属于轻快的女中音,但所唱的歌曲好巧不巧竟是“森林中的熊”——正是这首歌引起了我心中的不详感。
“这些人好像是原住民猎人,既然这附近的人,大概是鄂温克族吧。看样子是被猛兽袭击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就跟他们一起回来了。”
“说到猛兽……这一带大概不是东北虎就是西伯利亚熊吧?”
“真理君对这些很了解啊。”
“啊不,我只是很喜欢自然纪行一类的电视节目而已。”
阿部巡查挠挠头,对我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