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咬住嘴唇。她怕输，她怕即使她进步
些，但是跟婷宜
差距依然会非常巨大。她不仅仅怕输，她还怕会输得很难看。
“害怕有用吗？会帮助你明天发挥得更好吗？”冷淡声音从黑漆漆角落中传来。
“……”
“还没有比赛就怕成这个样子，你不如明天直接退出比赛。”那声音冷淡到骨子里，像把浸透冰雪飞刀。
“
……”百草身子僵，“……只是有点紧张，明天会好好比赛，会尽全力……”
黑暗练功厅内，突然有个声音从角落里响起。百草吃惊，她扭过头去，发现那里有个倚墙而坐身影，她进来时候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那是若白声音。
没有月光角落里，他似乎已经坐很久很久，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百草看不清楚他表情。
“你在害怕，对吗？”
淡淡声音又重复遍，百草黯然地低下头，轻吸口气，说：
天花板，百草脑海中遍遍回忆那次跟婷宜实战，快如闪电出腿，次次地被击中，次次重重地摔倒在垫子上，她猛地闭上眼睛，呼吸紊乱得有些喘不过气！
晓萤睡着。
月光洒照在床边，虫鸣声从窗外断断续续地传来。躺在床上，百草闭着眼睛，久久地睡不着，脑袋反而渐渐痛起来。终于她坐起身，又穿上道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弯月亮静静地挂在夜空。
此时松柏道馆异常宁静，道路两旁屋子里灯全都熄灭，深夜中练功厅只有个淡淡剪影。百草拉开纸门，里面黑漆漆，什
都看不见，她也没有把灯打开，只是盘膝坐到垫子上。
“你觉得你明天能打败婷宜吗？”
“……会努力！”
“即使用尽你所有努力，明天你还是会败给婷宜，因为你跟她实力相差好几个等级，你完全不是她对手。”
“……”
“你以为侥幸打败林凤，就有希望
“嗯。”
是，她在害怕，所以即使比赛是在明天，而今晚她就已经紧张得无法入眠。
“在害怕什？”
若白声音仿佛是从遥远地方传来，仿佛是在问她，又仿佛不是。
“……”
就是在这里，她曾经惨败给婷宜。
那是场实力太过悬殊实战，在婷宜面前她是那不堪击，甚至看不清楚婷宜是如何出腿。现在她，虽然练功有点进步，但是她和婷宜之间距离究竟还有多大呢？
百草低下头。
月光斜斜洒照在她道服上，手指捏紧衣角，她长久地发呆。参加道馆挑战赛以来，就算与林凤之战前晚，她也从未这样紧张过。
“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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