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温暖弦。”
他埋首在她发间,满含笑意。
她倚在他怀里微笑,那枚他特意为她而刻田黄石印章,温暖弦,从他送给她后,她每幅画都印下这四字篆文。
从前曾有太多太多美好得令人心酸往事。
“温柔找有事?”她侧身帮他调淋浴水温。
她合上眼,努力晃晃脑袋后再睁开,阳光从窗台打进来,斜洒在半边床沿,切在记忆中慢慢归位――
“你接电话?!”天啊,好想大声尖叫!完,完,被捉*在床,“姐?”她怯然叫唤。
“温――暖!”另端恨不能杀她喷火龙,bao戾尖叫前所未闻,她吓得把电话拿远点,结果被占南弦顺手取去。
“什事?”他问,在登堂入室之后天经地义地擅作主张。
直到这刻她才后知后觉,她与他是身无寸缕且毫无遮掩地偎坐在起,当这个意识窜进脑袋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拣起凌乱地衣服飞快穿上,奔出去冲到浴间捧起冷水连连泼脸。
个小镇见面,那就是Bressanone。
快乐时光总是易逝,即使他们真挚地交付彼此心。
当离别在即,他流着泪水陪伴她去附近乡村火车站,他们都将踏上各自归途,回到工作和自己人生道路。
在短短四十分钟车途里他缓缓入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这样美妙而悲伤旋律和歌,醒来后他即刻把它记录下来……在他心里,永远会留个地方给那个女孩,还有那些小乡村,以及这首布列瑟侬……
“温暖。”有人浅笑,“醒醒。”
他松开她,走进莲蓬底下,“会和你说。”
她出去带上浴室门,时钟已指在正午,拨个电话回公司向丁小岱交代工作,再热杯牛奶放在餐桌上,然后走进厨房去准备午餐。
终于完全清醒。
洗漱后占南弦走进来,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已被他从背后把抱入怀内,他们看向镜中对方眼睛,不约而同微微笑。
他轻吻她唇边。
心头掠而过,她用嘴形无声地说出四个字。
“什?”他问。
翻身缩进被单,躲开在脸颊如羽毛般骚扰手掌,她布列瑟侬……
“温柔?叫不醒她,睡得象头粉红猪。”
谁在笑?扰人清梦,好可恶……混沌中把沉重眼皮撑开线,被歌声带走魂魄仍未回来,她茫然问,“什事?你在和谁说话?”
这是谁眼眸,光波流转,辰星若灿,丝痴然眷恋在眼底稍纵即逝,快得让她几乎错过,谁,谁令她熟悉到如此毫无防备,乍然入目脸容让复苏心田喜悦如斯。
“温柔找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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