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这次终于接通,片嘈杂中听到温柔道,“占南弦?”
“是,温暖!你马上来家,没钥匙进不门。”
“天!”温柔似乎张嘴结舌,“人在新加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温暖呆住,如果可以,她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理那个人。
什都不再说她直接挂断,改拨朱临路号码,仍然不在服务区,她沮丧得――希望下刻可以发生车祸――或许这样能赖到位苦主先救她渡过难关。
“你标准呢,又什时候才能够清晰点?”
“你什意思?”
“郭如谦和杜心同事,你怪没有向你开口,那代中……开口吧?”结果如何?她差点没被他在心口砸出个大洞。
占南弦微微嗤,“都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你怎就能肯定,朱临路想要你充当他代言人?”
她侧头看向他,“你想说什?”
原地,几乎是恶意地看着她在他面前倒下去。
当她从池水中狼狈不堪地爬起时已是全身湿透,惹来路人瞩目。
分钟后她终于放弃寻找不知跌在何处拖鞋,赤脚走到马路上,招手想拦计程车,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没有家门钥匙,甚至没有钱付车资,不过这些问题都可以等她无赖地上车之后再去考虑。
终于有空车驶到面前,她拉开车门,下瞬它却被人甩而上,司机骂声娘后把车驶走。
她沉默,水珠沿着湿成团状长发和贴身衣物滴落在路面。
她慢慢地把电话还给占南弦,他完全清楚发生什,但,不,他凉淡冷星眸子里没有丝仁慈,那微弯唇角更是带上刻意嘲讽,意思十分明显,她根本不用痴心妄想他会主动伸出
“你何不去问你心上人?”
“如果你肯把电话借给打去问他,会感激得马上涕零。”
占南弦薄唇微抿起来。
她知道,通常这种时候朱临路都想直接掐死她。
亟需清洗身上令人难受至极湿濡,再顾不得那多,她伸手进他外套内取来电话,第千百次拨打温柔号码。
不久,又有辆车停下来,她回过头,平静地道,“让走吧。”
占南弦斜翘唇角,“好奇你这样能去哪里。”
他之所以重新回来,就是为想观赏她无处可去窘状?温暖淡笑,这个城市这大,哪怕是回公寓大厦管理处借宿门房,世上终归应有可以容她落脚地方。
她伸手去开车门,内心正要感谢他没有再甩上,不料他已紧随她身后钻进车里。
“你高傲什时候才会改改?”狭窄空间内响起他冷问。就是这样?宁愿流落街头也绝不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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