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堂曜继续没有说下去。
他忽然觉得
直追问这个问题很可笑。
其实，他
尹堂曜紧紧抿住嘴唇。
他深呼吸。
僵冷
双拳在身侧微微颤抖。
“对不起……”她眼珠静静，树叶上雨珠晶莹地滴落，无声地落入泥土里，“……你刚刚说……
没有听见……”
尹堂曜怔住，他觉得可笑，又笑不出来，耳膜轰轰作响。他不知自己应该是什
反应，就仿佛从可怕地狱爬
出来，又仿佛随时会再突然坠落进去。
枕头被泪水浸得濡湿。
小米面孔苍白如纸，睫毛上泪珠湿亮。慢慢地，她睁开眼睛，望着床边站立身子僵冷如冰尹堂曜，眼珠静静地望着他，静静地，空洞地，直望着他。
医务室里如此宁静。
滴答滴答。
透明雨声。
湿在雪白枕头上，印下潮湿痕迹。
“既然这爱他，为什不去死？”尹堂曜抿紧嘴唇，“爱他爱得那深，那你应该跟他起死才对。为什？为什你不去死？”
她闭上眼睛。
泪水从她睫毛流淌而下，身子开始颤抖，阵阵颤抖。
尹堂曜低下头，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泪水。望着那晶莹泪珠，他握紧手指，指骨青白：“既然你如此爱他，那，又是什？”
他凝视她。
她孱弱地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嘴唇苍白，好像随时就会消失，如此弱小她，却偏偏将他地狱和天堂握在手心。
恍惚间。
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又问遍。
“对你而言，究竟是什？”种缓缓痛苦沉入血液，“只是他心脏，还是……”还是就算没有他，你也会喜欢留在身边……
泪水象小溪般静静流淌在她两颊。
她空洞洞地望着他。
种寒冷，失去所有生命力寒冷将尹堂曜紧紧地攫住！他愤怒和嫉妒突然全都消失。在她目光中，他周身忽然感到种恐惧，恐惧她回答会将他打入无底地狱，然后，就永远地留在那里。
窒息般寂静。
她轻轻弯起苍白唇角：“对不起……”
雪白病床上。
她身子颤抖得就像濒死动物。
“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他捏住她下巴，手指僵硬得无法无法控制自己力道，“你说不用象他，你说要做回原本样子，你说……你喜欢，可是，你在身上看究竟是还是他？！”
强烈嫉妒中，尹堂曜捏紧她下巴，她嘴唇被他捏得撅起，泪水淌落进他手心。他要让她痛醒，让她看着他，只能看着他，看清楚在她身边，是他，而不是那个已经死去人！
“说啊，究竟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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