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去哪里？”
“
想回到父亲和哥哥曾经生活过
地方，去那里看
看。”他凝望镜框里母亲面容，“母亲生前很不喜欢提到他们事情，也不允许回到故乡。可是，真很想到那里看看父亲和哥哥。母亲如今应该会原谅吧。”
“你父亲和哥哥不是已经……”她小心翼翼地说，努力避开会使他伤心字眼。
她听他说起过。
他父亲和哥哥在他很小
“您可以只来见翌啊，为什
不来看看他呢？”她轻轻说，没有哭，只有点泪水湿润声音，“如果他可以见到您，见到他父亲，您知道他会多开心吗？”
…………
……
房间里很静。
他拿起桌上镜框，里面有母亲照片。他用柔软布细心地去擦拭镜框上玻璃，像是担心会透过玻璃擦坏母亲照片。
容略微带些颤抖，“翌直把您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应该是您二十年前照片吧，背景是片足球场，您穿着运动服，看起来帅极
。”
她淡淡笑着：
“您放心，翌很坚强，他生活得很好。上小学时候，有些坏孩子们常常嘲笑翌没有爸爸。他们围攻翌，说翌是可怜虫，说是因为翌讨厌所以爸爸才不要他死掉。翌跟他们打架，被记很多大过小过，身上也经常被打得流血。有次，扶着鼻青脸肿刚打完架翌回家，他哭着问裴妈妈，是不是因为他讨厌，所以爸爸才死。裴妈妈狠狠给他记耳光。”
裴振华身子颤。
小米笑笑，继续说：
她静静坐在他身边，什都不敢说。
裴妈妈去世有个月，他只有这个亲人，今后没有母亲，要怎办才好呢？
“小米……”
“嗯？”
“想回去看看……”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问起过关于您事情，他开始很用功地学习。翌功课很好，所有考试他都是第名，呵，他并不是天才啊，有时候看书也要看到夜里很晚。他体育很好，足球踢得很棒，是场上中锋，曾经代表清远踢进过大学联赛决赛。他对人也很好，所有老师、同学、邻居都很喜欢很喜欢他。您照片就摆放在他床头柜，每天睡觉前他都会告诉您又发生什事情。他完美优秀得就像个天使，他说，虽然您不在，可是他还是要成为您最值得骄傲儿子。”
“小米！”
裴优不忍心看到父亲如此伤神，想要阻止她再说下去。
白色裙子，单薄肩膀，细绒绒短发，小米静静坐在沙发里，静静凝望着裴振华，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裴优声音，黑白分明双眼里渐渐涌上雾气：
“您知道吗？翌很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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