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
声音在寂静夜风中。
“如果这个世上只剩下空空荡荡
，那
，要去哪里呢？”
郑浩扬忽然想到她手腕上那道伤疤，眼神禁不住黯淡下来。
小米深深吸气，然后，她脸上露出
个空洞微笑：“所以你看，翌不会舍得只留
她颤抖着后退步。
两步。
三步。
夜风吹来，山路边树木沙沙响。她脸色苍白得惊人，声音却比夜风还轻：
“如果……他不是翌……要怎办？”
“他是。”
她咬紧嘴唇。
“不是！他是尹堂曜，他不是裴翌！”郑浩扬声音在夜风中低吼，漆黑眼底有鹰光芒。“拜托你清醒下好不好？！他名字叫尹——堂——曜——！”
“他是！他是！他是！”
小米捂住耳朵拼命地喊，绝望地喊。
郑浩扬仔细打量她表情，低声说：“没有。”他明白，如果他将小米来到圣榆原因告诉
尹堂曜，那，她就真会恨他很久很久或许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她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谢谢你。”
“可是，不可能直瞒下去，尹堂曜总有天会知道。”
“不，”她使劲摇头，嘴唇苍白，“他不会知道，只要不告诉他，只要你不告诉他。”
郑浩扬震惊地望着她：
“小米……”
小米眼睛里有夜雾般凄楚，她裙子白得透明，她整个人似乎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
“如果世上再没有翌，那，是不是空空荡荡地就只剩下？”
声音轻轻。
“你难道疯吗？真疯吗？！他有哪点象翌！只不过是颗心脏而已！如果翌眼角膜也捐赠呢？如果肾也捐赠呢？如果骨髓也捐赠？对，翌还献过血对不对？你为什不去找！看看谁在用翌血！你为什不去？！”郑浩扬忍无可忍，对她怒吼。
“闭嘴——！”
她用所有力气对他喊叫，声音贯穿夜空，路边树影婆娑作响。然后，她开始颤抖，颤抖着挣脱开他双手，颤抖着后退。
寂静夜色里。
她身子颤抖得就如生病孩子。
“你能瞒多久？”
“能瞒多久是多久。”她眼神倔强，有种不顾切神情。
“不知道发生什，但是，尹堂曜已经开始怀疑。他想知道你过去，他甚至威胁说今晚就算杀也会逼说出来！”郑浩扬郁痛地伸手握住她肩膀，“小米，他如果真想知道，你是瞒不住！只要到清远打听下，就会知道翌事情！”
她惊骇得身子僵住。
“小米，你醒醒好不好？”郑浩扬摇晃她肩膀，“他不是翌啊，即使他有翌心脏，他也不是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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