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她说。”何洛道，“你刚才怎
不直接问问？”
章远指指斜前方
自行车棚，笑道，“你怎不去站在房顶啊，就比
高好多
。”
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何洛带着去机房上网。
走在半路，遇到李云微和许贺扬，两个人牵着手，悠闲地散着步。看到何洛二人，李云微惊喜地跑过去捶章远
拳：“同桌，衣冠楚楚啊。”又用手指着，诡异地笑，“你们，你们俩……”
何洛没有说话。
章远笑着说：“互相勉励，好好学习。”
夜晚，平和满足感。
何洛直都不是坚定出国主义者，很奇怪自己怎就走到这样步。她上新东方已经是很久前事情，许久未碰红宝书上就要挂上蜘蛛网。花半个月通背第遍，只觉得晓月清风，心旷神怡，好像已经考完ＧＲＥ样。终日消磨在图书馆和自习室里，依靠着咖啡、巧克力、随身听里交响乐来维持生活和信心，还有，想起另座城市中忙碌某个人。他窗外是否有同样夜色？在繁华都会里，是否也会偶尔想起谁？
期末考试后不久，何洛ＧＲＥ历程画上个圆满句号。考试前夜晚，何洛从书桌前起身，准备关上台灯瞬间，忽然有些莫名感伤，依依不舍。备考忙碌麻痹神经，付出巨大时间和精力，她像就要奔赴前线战士，紧张，又带着莫名兴奋。
２３４０分，扬眉吐气。从考场出来时何洛恨不得扬着头，让全部怀疑她人看见。小小虚荣心啊，何洛想，就在今天痛快地释放下吧。看谁还能把看扁？
章远来京日期临近，何洛借口要准备出国材料，告诉父母自己要在学校多呆段时间。闲来无事，把同学拿到宣传材料翻得烂熟。
“听说你ＧＲＥ考得不错。”许贺扬问，“你ｐｓ和推荐信写好？”
何洛摇头：“还没有最后决定，是不是要出国。”
“他要出国？”在机房里坐下后，章远问。
“好像吧。”
“那李云微呢？”
章远开完会，搭别人顺风车，直接来找何洛。她第次看到章远西装革履样子。宽肩膀，背总是很直，正统纯黑西服只系中间扣子。已经不是记忆中Ｔｓｈｉｒｔ牛仔少年，何洛怔忡。
“怎，不认识？”章远摘下领带，解开衬衫领口扣子。
“忽然觉得，你变好多，都忘你长什模样。”
“直长得和电线杆样。”章远笑，灿烂像家乡夏日里热烈而不霸道艳阳。
“高度差远。”何洛踩着路边道牙，加上她坡跟鞋，孩子般微扬着头，“看，和你般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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