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动,山姆,会紧跟着你。”
“在你开始紧跟之前,你必须睡个觉、吃个东西,佛罗多先生。来先吃点吧!”
他给佛罗多些水,和额外干粮,他也折个枕头给主人躺。佛罗多太疲倦,根本没力气争辩,山姆也没告诉他这是最后口水,同时他所吃连山姆份也包含在里面。在佛罗多睡着之后,山姆弯身听着他呼吸、看着他面孔。他脸孔十分瘦削,但是,在睡梦中神情却显得十分祥和,毫无所惧。“好啦,主人!”山姆自言自语道:“必须要暂时离开会儿,相信们好运。们定要找到水,不然就走不下去。”
山姆悄悄离开,小心翼翼地在岩石间穿梭,他走回水道,沿着它往北攀爬段路。直到他来到连续岩阶前,毫无疑问,许久以前,这里曾经涌出泉水,形成个小小瀑布,现在切似乎都干枯。但山姆不肯放弃,他侧耳倾听着,果然听见水滴声音。他又往上爬几步,发现条从山边流出细流,在他脚前汇聚成个黑色池子,满溢池水接着往底下荒地流去。
山姆尝尝那水滋味,应该算是够好,然后他喝大口,装满水壶,转身准备走回去。就在那瞬间,他发现有道影子从佛罗多躲藏地方跃而过。山姆立刻强压下惊呼声,飞奔回去。那个身影十分矮小,不容易看清楚,但山姆猜也猜得到对方是谁──他老早就想要把对方勒死。不过,对方听见他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不见。山姆觉得对方身影似乎还是回头看眼,然后才彻底融入夜色之中。
“幸好,们好运没让失望,”山姆嘀咕着:“不过这可真是好险!附近半兽人怕没有几千个,还要这个小坏蛋来凑热闹?真希望他当初就被射死!”他在佛罗多身边坐下来,不敢将他吵醒。不过,他自己则是不敢睡着。最后,当他觉得眼皮变得如同千斤般沉重,知道自己再也撑不下去时,他叫醒佛罗多。
“佛罗多先生,咕鲁又来,”他说:“如果看到不是他,那他就定有双胞胎兄弟。刚刚去找水,转头就发现他在这边鬼鬼祟祟。们两个如果起睡很危险,而且实在很抱歉,真撑不住。”
“山姆哪,你不要对自己太严厉,”佛罗多说:“躺下来好好睡!宁愿对方是咕鲁,不是半兽人,至少,他不会把们出卖给半兽人,除非连他也被抓到……”
山姆忿忿不平地说:“不过,他也会杀人或是抢东西,佛罗多先生,睁大眼睛哪!有满满壶水,你尽管喝没关系,们出发时还可以重新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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