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见不到左丞相之踪影。”
逃走吧?陈宜中直觉到想到。陈宜中迟疑无法跨越之鸿沟,留梦炎轻轻松松地就飞越。肯定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元军阵营投奔而去吧。
不光是留梦炎而已。陈宜中在清点着失
不愿再面对这样难堪处境,陈宜中向留梦炎辞去。他点都不想回家,于是便朝着刘声伯家方向而去。对于陈宜中意外来访,刘声伯毫无不悦之情出门迎接。陈宜中端起送上之茶水,接着便开始娓娓地道出事情始末。
文天祥太过偏激,留梦炎则毫无操守。然而批评这二人他却如何?什都没做,什也不能做。其实他并非全然无能,而是不知道究竟该怎做才不至于遭人非难。就在这样徬徨与磋跎之下,反倒令事情越来越恶化。
陈宜中无力地向刘声伯笑笑。
“勇气和决断力在太学时期就已经通通用尽。那个时候丞相点都不可怕。”
“不过现在您已经贵为丞相。”
夫不杀”之传统,更在朱子学说影响之下,特别重视大义名份。由于这种种原因所致,因此在国家即将灭亡之际,舍身殉国文武*员,在数量上也宋朝最多。
当然不可能所有人皆有这般想法。就数量而言,拥有“就算国家灭亡,自己最好平安无事”之想法人,实在远远地多出太多。就好比陈宜中眼前留梦炎,身居左丞相之职,本该以舍身取义、为国尽忠殉难为已任才对,然而却……
“那,大人是想彻底与元军奋战到底吗?”
留梦炎气势逼人地反问道。这个问题令原本就难以立即答辩陈宜中更是为难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将临安化为焦土,立于百万军民之尸体上面,你还能为大宋之荣耀而自豪吗?你有这样觉悟吗?”
“是啊、没错。”
“那现在又如何,觉得可怕吗?”
“可怕。”
陈宜中如经回答。这次“可怕”和太学时期情况自是大不相同。他指是加诸于自身责任之可怕。应该是这样吧,但是又仿佛还有其他不知名因素同时存在着。而且直视着这不知名因素,更是令他恐惧不已。
当他向刘声伯谢过茶水招待并且返回家中之时,天色早已暗。猜想或许会被谢太后传唤进宫,因此他特地备好官服在家等候,但是当晚什事情都没有发生。就在天亮之后,他离开丞相府前往宫中出勤之时,下属却慌慌张张地前来通报。
“这……”
陈宜中无言以对,只能惨白着张脸。
“唉,你就是这种人哪!”
留梦炎话中透露着股轻蔑与怜悯。
“倘若真走到那个地步,结果你又救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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