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教你，听话，刘大爷教你。”刘海柱抱起
李四
姑娘，
敲开赵红兵家门，这个老头没看见高欢，没看见五妹，更没看见赵红兵，只看见李洋，还有那群在赵红兵家客厅嬉戏孩子。
“刘海柱刘大爷来喽！刘大爷过年好。”张岳儿子喊。
“……”刘海柱想掐掐张岳儿子脸，伸出手，又缩回去。
“刘大爷，
爸什
时候回来？”李四姑娘，乌黑乌黑眼睛盯着刘海柱。
“……”看着这双乌黑乌黑眼睛，刘海柱喉头有些哽咽。
就在此时，歌厅外鞭炮声几乎是齐声响，12：00到，在全市齐鸣鞭炮时候，两声枪响，几乎听不见什动静。
赵红兵手，还按在已经倒地李武手上。已经被爆头李武，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枪。
那把枪，要李四命，也要自己命。
李四手，还攥着李武枪管。
李武倒在李四身上，这两个生前貌合神离兄弟，死在
起。
滚！”李四肘把李武打到边。
小弟被捅，自己又被李四打肘李武顺手就从小弟手里拿把枪：“四儿，你再动！”
“你动动试试！”王宇双管猎枪也指向李武。
全场这下都安静。
“都把枪放下！”赵红兵冲在几个人中间。
“爸什时候回来？妈呢？”
“你爸爸出差。”刘海柱强忍着。
“刘大爷你撒谎，爸爸说好回来要教吹口琴。”
“……刘大爷也会，真会，刘大爷真会吹口琴，刘大爷教你。”刘海柱勉力控制着，呼吸有些局促。
“不要你教，要爸爸教。”
据说，那天，倒在地上李四，是赵红兵有史以来见到他眼睛最大次。
眯辈子眼睛，临死，睁开。
10分钟后，警车来，拉走尸体，也带走包房里很多人，包括赵红兵、包括袁老三，包括费四……
每年大年初，赵红兵家都是全市最热闹家。但今年，不样。
直到早上9：00，赵红兵家楼下才来第辆车。那车，是奔驰。奔驰上就下来个人，步履有些蹒跚，他真已经老，50多岁。他本来还没这老，15分钟前还没这老，只是，他在兴致勃勃赶来赵红兵家拜年扯淡喝酒路上，接到个电话。这个电话，让他老，让他每迈出步，都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操你妈！”李四伸手就去夺李武手中枪。
赵红兵也去按李武手。
辈子就没开过枪李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手足无措，竟然扣扳机！
李四倒下。
李武也倒下，王宇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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