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10几年前
开旅馆
时候认识那个小静吗？她说给介绍个工程做。”
“她？以前她不是开美容院吗？沈公子老婆不就是从她美容院里泡来吗？”
“她现在也是开美容院。”
“那她能给你介绍什
工程？难道是装修她美容连锁店不成?”
“她确没工程，但是她认识能给工程人。”
“你俩在
起玩儿什
？”
“吃顿烧鹅饭。当时就知道，这可能是这辈子和张岳吃最后顿饭。”
“他去广州找你干什？”
“他没说，问他需要帮忙吗，他笑笑说不用。但万万没想到，张岳最后会折在别事儿上。”
“……”赵红兵又不说话，目光凝视远方。
“四儿，好久没有听你吹口琴。”
“也好多年都没有吹。”
“吹得还像当年样好。”
“当年们所在猫耳洞里，除能听到炮声就只能听到口琴声。那时候，没事儿干。呵呵。”
“现在孩子没人会吹口琴。”
安局门口茶馆喝喝茶。
尽管放心，没人抓他。赵红兵已经搞定，就算他在公安局门口大喊：“是李四，当年找人砍东波，你们快抓。”肯定也没人来抓他，顶多把他赶走。
李四回来第件事儿就是找赵红兵。
“想看看张岳去。”
“恩，走，去南山，带你去。”
“……红兵，明白。”
“呵呵。张岳出事儿以后，算是更明白，以前咱们混，都是他吗瞎混。咱们名声是不小，但是那顶什用？z.府就归拢名声大
李四也不说话。
俩人又沉寂半晌。
“红兵，你说说回来以后做什生意呢？钱是不缺，但不知道该干什好。”
“现在也没什太好项目做。”
“那你准备做什？”
“张岳以前最爱听吹口琴，但是他没有听过吹《送战友》”
“……”赵红兵不说话。
“年以前，还见过张岳，看到张岳那双眼睛，就知道，张岳要出大事儿。”
“张岳还去广州？”赵红兵都不知道张岳曾去广州。
“恩……”
深秋黄昏，两个三十多岁男人上南山，个腰杆笔直但却满脸风霜，另个驼着背眯着眼睛但脚步却坚实有力。
张岳墓前，驼着背汉子掏出个绿色口琴。
曲《送战友》口琴独奏飘荡在秋风中，悠扬而嘶哑，音符放佛凝固在空气里。
口琴声音响过良久，都没人说话，只有萧萧秋风，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墓碑前。
半晌，两个人都说话，轻声细语，仿佛怕吵到张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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