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藏守着景烨回到行宫,林晓声和顾泓都等候在寝殿,本来格萨执意要等,被顾泓劝回去。
到次日上午,景烨总算醒过来,毒性已解,好得倒快,吃些东西回复力气,便下令返回京城。
案子很快也破,叛党余孽,这是他们留在皇宫里最后条线,想要拼个两败俱伤,终究没得逞。
凤泠回皇宫,又做回那个端方雅重学士,只是请旨住在藏书阁里,看书看得倦,就站起来走到檐下,看看远处碧瓦灿烂寝宫。
过两
进洞就看见凤泠怀里躺着景烨,冠发也乱,垂在脸侧,看不出是昏睡着还是醒。
凤泠此刻也有些难以支撑,心知是过景烨身上毒,未加阻止就让陆白藏把人从手里抢过去。
陆白藏轻轻拨开景烨鬓发,拿起他手来把脉,不错眼瞧见他重重衣领之中,点若隐若现吻痕。
陆白藏历尽风月,立即就明白是怎回事,看眼凤泠,冷笑声道:“小凤学士护驾有功,该好好向陛下禀明才是。”
凤泠纵然是中毒难捱,却依旧端坐在草垫上,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人,却并不被陆白藏气势所压,毫不怯弱。
杨子然带着属下快马加鞭回山庄禀告,黑衣卫们在山里上蹿下跳抓反贼,此刻在只有月光照映山洞里,小凤学士怀里抱着心上人,想着自己哪怕会被拉去行刑场掉脑袋,此刻也值。
景烨觉得自己骨头血肉是冷,口鼻发肤却又是热,大脑被这冰火两重天烧得浑浑噩噩,边搂着人家腰蹭啊蹭,嘴里说着胡话。
凤泠盯着他纤长眼睫,薄淡唇色,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轻轻地碰下。
墨七和墨五站在洞外不远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会儿就听明白里面在干什。
“陛下危难之际,爱重之人却都不在身边,若臣子还不尽心竭力,如何能护得圣驾?”
陆白藏气得咬牙,低下头轻轻在景烨耳边喊:“含昉?含昉?”
景烨勉力睁眼瞧他眼,又闭上眼睛道:“乏得很。”
陆白藏道:“无碍,带你回去。”说着把人背在背上,步步走出山洞。
他两个手下都紧紧护在跟前,凤泠挣挣力气,也跟着出去。
墨七蒙着脸巾,也阻不住漫到耳根绯红。
墨五面无表情看他眼。
约莫过个时辰,两人听得树梢微动,只见月下人游走而来,折扇为兵,玄衣之上罩层轻纱,俞显得其身法偏若游龙,身后跟两人,亦是武功不俗。
墨五施礼道:“陆公子。”
陆白藏“嗯”声,原本风流眉眼此刻却有些冷峻,径直往山洞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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