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之笑道:“这梅花开得好俊,们剪瓶,正要给老夫人房里送过去,但手头还有活,可否烦请少爷和公子顺路捎去?”
景烨道:“好啊。”边伸手接过女孩子手里插着艳艳红梅美人瓶,抱在怀里。
丫鬟们便福身道谢,笑着退去别处。
景烨手上抱着花,和李亭秋来到李老夫人卧房内。
老人家年愈八十,神智已有些不清楚,但还认得孙儿。只是见到李亭秋身后景烨,微微地愣,道:“这是哪家女孩儿?”
乐正寰:“……”
此时景烨正随李亭秋缓缓越过长廊,踩着积雪走过枝头堆雪梅林。
景烨道:“老夫人是江南人氏?”
李亭秋面拨开触到景烨帽沿梅枝,面道:“祖母祖籍是此处,后来嫁到北边,仍旧对这处宅子念念不忘,十岁后她便迁回这里定居,再不肯回北边。”
景烨笑道:“念旧是好事。”
:“你看,没有,咱们家去好不好?”
景小韵大眼水灵灵,回望着他。
陆白藏:“……”
于是几人又回到最开始那家店,景小韵和赵岳并排坐在长凳上,两个大人坐在桌边,捏糖人。
陆白藏厨艺甚精,捏糖人也是信手拈来,连手势也是分外流畅漂亮。
服侍老夫人丫鬟扑哧笑,道:“老太太错看,哪有什女孩儿,这是景公子。”
景烨披件大红猩猩毡斗篷,老人眼花看不清面容,近前仔细再看,却是身姿挺拔修长俊秀公子。
老夫人望着景烨,不知又想起什,眼睛眨,居然落下泪来,对李亭秋道:“你姑母也爱大雪天穿红,也常摘花儿
李亭秋微微侧过脸,视线总是停住在景烨身上。平日众人都是聚在起陪着景烨,亦或是两三人起。
少有像现在这样,对方眼睛只看着自己个,话也只对着自己人说。
虽说天子施恩,须得雨露均沾,但人对于深爱之人,总是有填不满占有欲。
两人正随意闲谈,迎面两个小丫鬟,其中人抱着瓶红梅有说有笑走过来,看见李亭秋二人忙福身道:“少爷,景公子。”
李亭秋道:“抱着梅花要去哪里?”
乐正寰却是手脚笨拙,虽说习武之人力道讲究恰如其分,但不知为什,他捏出来人就是……奇丑无比。
乐正寰把糖人往桌上拍,已成形糖人在掌下震成粉末,愤愤道:“凭什爷在这里捏糖人带孩子,李亭秋那厮就能带着阿烨游什园子!”
桌面片寂静。
景小韵乖觉,知道乐叔叔心情不好,老实不敢出声。这时赵岳岳出声。
他伸出胖爪,指着那片粉末,嫩声嫩气道:“啊……要吃这个糖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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