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刑老抚须笑道，见他并非假意托词，目光愈发
“小
喜欢那人许久
。”八元吸吸鼻子，“纵然没结果，也得说与他听，求个结局。”
凤泠默然良久，眼光微黯。
两主仆相对无言
阵，凤泠道：“将那日杨将军要兵书带上，他托
送去军营给他。”
八元猛地醒神，忙去架子上取下兵书包上，随凤泠出去。
两人步行到城外军营，兵士们大都认得凤泠，见他来，便主动出来将他领到杨子然营帐外。
八元上来给他研墨，傻呆呆道：“大人，可是早饭没吃饱？”
凤泠看他眼，忽然道：“八元，你可有心里喜欢人？”
八元：“啊？”
他竟发起怔来，手上错，把桌边上砚台打落下去，偏着砸在脚上，痛得抱脚满地蹦跶。
凤泠无奈，命他坐在脚凳上休息，八元坐着，也不知想着什
，脸通红通红。
，纵然在练武上多有吃苦，却何曾被人这般拒绝过？
可要发脾气，又想起山月威胁他说：“你要是再耐不住性子，到时跟老城主般，追着那位跑遍天涯海角都摸不到人，看你何处哭去。”
景烨坐着坐着，渐觉神思倦乏，缓缓地合眼眸。
忽然额上暖，却见乐正寰蹲身握着他手，只手贴上他额头。
乐正寰道：“你额头好凉。”
凤泠掀帘进去，只见帐内摆有两张座椅，杨子然坐在右边那张上，左边坐着位老人家，样貌清癯，捻着胡子手指十分枯瘦，椅边搭着根木手杖。
杨子然笑道：“才说起他，人就来。”
老人转过头来，凤泠不由微讶，躬身拱手道：“刑老。”
“清声，这路行军如何？”刑老眼睛亮，柱起手杖站起来。
凤泠又拱手道：“疲乏难免，但亏得刑老指点，晚辈收益良多。”
凤泠便明白，问他：“你喜欢谁？可曾向那姑娘表明心迹过？”
八元摇摇头，声音如蚊呐般念句什。
凤泠道：“你不想说与听？”
八元还是摇头：“他是个身份同大人般尊贵人，小身份卑下，配不得他。”
凤泠：“……”
景烨“嗯”声，少年习武之人，手心炽热，干燥又温暖，倒使他愈发昏倦起来。
乐正寰索性倾身把他扶抱起来，带到床边，手脚笨拙地扶他躺好，脱下履袜，盖上锦被。
景烨头靠着玉枕，沉睡前感觉少年抱过来，身体温暖。
夜睡个好觉，清早景烨醒过来，枕畔尚有余温，坐起来醒回神，便翻身下床，唤叶茂进来更衣。
这头凤泠却是整夜不曾睡着，晨起时眼底片乌青。上午撰写文书，百字中倒有十个写错，最后索性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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