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
小太监叹
口气，转头，突然眼尖地瞧见两人影：“哟，还真有人来。”
两人忙打起精神。前头两个人影撑着伞慢慢走近，两人再仔细
瞧：“是林公子！快，进去告诉师父。”
其中个立即转头跑进去。
林晓声走到宫门下，墨砚收伞对小太监道：“去告诉皇帝陛下，咱们公子求见。”
“哎，哎。”小太监弯弯腰，“已有人进去禀告。”
顾泓道：“臣父亲不会欺君。”
“是啊。”景烨朝他笑，“人说行恶须十善报，朕这个光景，只怕辈子都报不完。”
顾泓沉默会，轻声道：“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景烨看他会儿，点头笑道：“谢你。”
职场不得意，情场也没盼头，于是景烨只能借酒浇愁。
边第二个抽屉，果然看到封无人署名信。
景烨轻轻地拿起来，手指抚过雪白封纸，翻到背面，是朱红印泥。
西南。
景烨眉间凛，立即将信封拆开来细看。书信很短，几眼便可扫完。然而又搭上张账纸，让皇帝心里猛地沉下去。
顾泓立在门外，刚要扣门，就听见阵哗啦啦声响，紧接着“砰”声巨响，应当是桌上砚台砸到地上。
这边叶茂正使着吃奶劲把皇帝往龙床上拖，这时候小太监来回禀，也不禁愣：“林公子？”
他这愣，手上劲就松。景烨下滑坐在地上，就那
低着头坐着。
“……茂茂。”
叶茂给他叫得抖：“哎，陛下。”
“朕不想个人睡。”青年低着头，乌黑碎发垂落在颊边，说起
入夜，窗外雨声大作。还是上好竹叶青，由白瓷成小酒瓶盛着，瓶身细长纤雅，被前朝大家几笔绿意玩笑勾勒，再轻蘸点由浅转浓赭色，成宫中珍藏传世之作。
景烨握着酒杯，边喝边睡。
殿外两个小太监守在平安宫门口，看着眼前片倾盆大雨说话。
“你看这雨，大成这样，要不咱们先回公公，把宫门关吧。”
“公公哪抽得开身。”小太监示意里头，“陛下还醉着呢。虽说如今陛下性子好不少，可要是擅离职守，看师父不给你好看。”
他眉毛挑，看看站在阶下叶茂，后者似乎也被吓跳，摇摇头示意不知，面上派紧张。
于是推门而入。
皇帝就坐在书桌之后，脸上并无多少怒色，只是淡淡将手中纸件扔回桌上：“卿来。”
顾泓躬身行礼：“陛下。”
“免礼。朕……”景烨抿唇指指桌上，“让他们送三十万两去西南，可顾老丞相来信却说，京官送来物资，算起来总共不到三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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