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摸着胸前赤龙服下佩戴玉璇玑,从回忆中惊醒。
在这两千多年以来,他直不断反问自己,如果他当时不顾切地往回走,是不是就能把扶苏灵魂保住。
可是这也仅仅是设想,因为他当时完全不知道玉璇玑滴血认主之后,认并不是肉体,而是灵魂。
念之差,咫尺天涯。
老板拿起身边茶盏,却发现茶水已凉,又重新放下。
他已经死。
他看着自家侍读把所有帛书都放进火盆,看着它们都燃烧起来之后,才推门而出。
门外脚步声很快就远去,扶苏却没有跟着过去,他对父皇丧礼并没有太大兴趣。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盯着那些火盆里帛书慢慢被火苗吞没,最后燃成堆灰烬。
而走出甘府门口青年上卿则顿顿脚步,摸着胸口变凉玉璇玑,向淡然脸上挂满惊疑不定表情,回头往自己小院看去。
服手僵在那里,因为他看到火盆缭绕烟雾居然违反常理地聚成条细线,袅袅地朝着屋里某处角落飘去。
婴虽然之前开牖窗,但也不可能造成这样情况,青年上卿这些年见惯奇人异事,所以也见怪不怪地顺着烟雾走到所指引尽头。
那里静静地放着件黑色深衣。
青年上卿弯腰把它拿起来,才想起这是个织婢送来,是采薇之前所提及那件深衣,还说定要让他穿上。
本来没有太大知觉双手,居然感到丝清凉,青年上卿以为是错觉。
太阳西斜,华灯初上。
老板身形许久未曾动弹,直道哑舍门口两盏长信宫灯自动地调亮燃着灯火。
他站起身,走到雕花窗前,打开只够露出他只眼睛缝隙。
透过缝隙,他定定地
为什离开甘府,玉璇玑就会变凉?难道扶苏刚才就在自己屋里?
这怎可能?
“甘上卿,请快些上路。”身后虎贲士兵却再也不给青年上卿犹豫时间,握着腰间佩剑示意,话里有着不容拒绝威胁。
青年上卿看看身边年迈父亲,只好抿抿唇,继续迈开脚步。
现代哑舍
大秦以黑为尊,黑衣本是之有皇族才能穿着颜色,可若是穿在里面没人发觉也是无碍。
青年上卿只是迟疑瞬间,便顺采薇意,把这件黑色深衣披在身上穿好,在外面又罩上白色丧服。
扶苏看着自家侍读穿好那件黑色深衣后,采薇脸上露出释然微笑,身形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因为直牵挂事情完成,就能真正安息吗?
扶苏叹口气,因为他牵挂事情还有许多,但他现在却在思考要不要就此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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