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枚司南杓勺柄,指向不再是西北方,而居然是他。
胡亥不信邢,不断地重新拨动木勺,而不管他怎样拨动,不管他怎换位置,司南杓依旧是随着他身形变换而转动。
“夫子……汝做何事?”胡亥汗如浆涌。他已经猜测到赵高做什,恐怕在父皇给扶苏写手书遗诏时候,夫子就做什手脚。他皇兄……不会真就这死吧?胡亥依旧抱着丝希望,希冀地抬起头看着他夫子。
“吾做何事?”赵高玩味地挑高眉梢,他略略把身体前倾,靠近他这个最疼爱弟子,字字阴森森地缓缓说道:“吾来并非征求汝之意愿,而是告知矣。”
胡亥紧紧地盯着赵高,只觉得此时在这个阴暗车厢中,夫子就如同地狱之中爬出来恶鬼。
制于人,怎可同日而语?”
胡亥吓大跳,连手中锦盒都没能拿稳,跌到他膝盖上。司南杓从锦盒中弹出来,在竹席上翻滚几圈,正好滚到赵高身边。
脑海中刚刚形成大秦未来立刻碎为齑粉,胡亥极为聪明,自然知道赵高言下之意,随父皇巡游公子,就只有他个。
没有人会在这样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胡亥也不例外。
他已经无法克制地开始想象若是他登墓……但他完全想象不出来,皇兄匍匐在他身前自称臣画面,这完全就是不可能发生事情!
在巨大恐慌和惧怕情绪把他淹没之时,胡亥却忽然想到件完全不相干事。
这多年以来,他这个夫子,好像相貌完全没有变过……
太阳已经西移,繁华商业街上有些店家都已经亮起五光十色霓虹灯。
胡亥已经收起黑伞,缓
胡亥抿抿唇,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喃喃道:“废兄长而自立,是不仁;不遵父皇诏命,是不孝;己身才识浅薄,勉强登基,是不能。天下人皆非昏庸之辈,岂能不知其中另有内情?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向列祖列宗交代?”
赵高妖冶双目精光闪闪,神态从容自信道:“亥儿,汝会如吾所愿。”
“夫子就算逼孤也无用,勿需多言。”胡亥拒绝得无比艰难,他确实知道赵高所说事情大半可以成功,但他必须要想到,若是这样做,他以后又该如何去面对自家皇兄。或者再见面时候,就是兵戎相见,不死不休局面。
赵高这次没有说话,他直接捡起掉在他身边那个司南杓,从锦盒里捞起那块木板,重新摆在案几上,然后伸手拨动下。
司南杓滴溜溜地转着,胡亥木然地看着那道道残影,却在司南构停下来那刻猛然睁大双目,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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