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接过来,蒙在脸上,也把脸上表情藏在面具后。
城墙外响起震耳欲聋战鼓声。“杀!”伴随着声厉喝,城门半开,狄咏马当先地冲出去。黄沙中夹杂着焚烧黑烟,口鼻之中呼吸着都是带着血沫空气,耳朵里回响着都是喊杀声与临死前惨呼声,这就像是场永远都无法醒过来噩梦。“呼……”狄咏只觉得肺部像是快要爆炸般,他有多久没有喝过水?有三个时辰?还是五个时辰?太阳被乌云遮住又重新露出来,狄咏被刀刃反射刺目阳光晃下,无法克制地眯下双目,顿觉耳边刺骨刀风袭来,下意识地向侧闪去,右手握刀用力挥。伴随着利刃刺入人体感觉,对方声闷哼,狄咏伸出脚猛力踹,便把对方从城墙上踹下去。
“呼……”真不想睁开眼睛,就想这样坠入黑暗,他有多久没有睡过觉?天?还是两天?支羽箭带着破风声从墙下袭来,狄咏微侧头,便让过那支羽箭,艰难地睁开双目。那支羽箭刺入他身后草垛,立刻就有士兵把那支羽箭拔出来,拉弓上弦,狠狠地射回去。他们武器已经告罄,只有用这样方法来坚持战斗。用西夏人刀西夏人箭,只要还能战斗,就不肯轻易倒下。清平关城墙已经残破不堪,还能有力气站起来士兵们,都在与攀登上来西夏人血战。狄咏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挡住西夏军进攻,这些西夏军就像是永远都杀不尽蝗虫,杀死批之后还有另外批源源不绝地顶上来。原来戴在脸上面具,早就不知道什时候被敌人砍飞,对方甚至在他脸颊上留下道刀伤。看来自己当真是坠父亲声名,连个面具都保护不好。不过,为什要用血具呢?在战场上,其实都来不及在意对手长什样。不知道自己杀谁,又或者,谁会杀自己。“呼……”狄咏再次砍翻名西夏人,自己却差点被对方起带着跌下城墙。他只觉得双臂都已经酸麻得不属于自己,浑身上下刀伤处处,全凭口气在支撑。手上刀已经卷刃,他弯腰拾起把西夏军弯刀,抬头看眼周围情况。
手下三千士兵,现在能站立在墙头,不过百余人。狄咏深深地吐出口气,他早就知道战事会发展至此,所以也并没有太多感触。好在之前侯方杰已经突围成功,他也放下心。若是好友再聪慧些,他都没法把对方骗得如此顺利。庆州离环州二百多里,侯方杰走时每人带两匹马更换,顺利话半日就可以到达庆州城。但难就难在,庆州城会不会派援军。面且环州诸多堡垒山寨相继失陷,小批援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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