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暗淡脸容,很容易就看出他应该患有先天不足之症。店内升火炉,温暖如春,可是这少年却穿着白色狐裘,更衬得他脸白如纸。
那少年见赵匡义看着他发呆,也不着恼,笑眯眯地继续道:“你要是早来几天就好,缠着老板要带去登次泰山瞧瞧,所以才打算关店。泰山你知道吗?对,还打算顺便去看看海,看书上说那是百川会聚之处,那该有多壮观啊!”少年心情显然很好,就算是和个陌生人,也能絮絮叨叨地说上半晌。
赵匡义心想汴京离泰山那远,离海边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千里,这少年应是在这世上时间不长,所以那个老板才答应他。这想,赵匡义便忍不住同情心大起,留在店中和这少年闲聊起来。
这少年平日里少有同龄人作陪,时大为欣喜,拉着他到旁还未装箱酸木枝交椅上坐下,然后手脚麻利地烧热水煎壶上好清茶,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精致茶点摆上。
赵匡义在寒冬中走上午,此时喝几口热茶,从喉咙口直熨帖到心底,浑身都暖洋洋得舒服起来。他和这少年随意聊几句,便发现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学识深厚,引经据典随口就来,不由得暗中佩服。
“对,你打算买点什啊?”少年拍拍手中点心渣子,好奇地问道。他此时已经对这个年少客人大有好感,老板说过,卖不卖古董讲究随缘,他现在想卖他古董,应该不算过分吧?
赵匡义也没多想,便直接说他想给他大哥买个礼物,庆贺升职用。他开始没指望这少年能真给他找点什东西出来,但看这少年微沉吟,便从交椅上跳起来,从旁箱子里翻出来个沉甸甸长锦盒。
“这是什?”赵匡义只见这锦盒上错金银藤蔓花纹,就知道光这个盒子就价值不菲。他有些心虚地摸摸怀里银袋,心想他说不定连个盒子都买不起。光看这少年身上狐裘,还有这喝茶用茶壶茶盏,就知道这家店里东西肯定是无比金贵。赵匡义有点后悔留下。
少年并未说话,而是把这锦盒慢慢打开,露出盒内把精美玉斧。这把玉斧浑身白玉通透,没有丝瑕疵,也没有任何多余花纹,显得古朴大方,看上去就觉得寒气迫人,威严无比。这把斧头并不大,只有人小臂那长。赵匡义只看眼,就无法移开目光,心中泛起种说不清道不明感觉。
“斧,《说文解字》中解释斧字上父下斤,父指家之长。斤指砍伐工具,也指刑具。父与斤联合起来表示家之主所拥有权威,可赏可罚。”少年声音徐徐传来,“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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