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都没说,只是陪着他,鼓励着他,安慰着他,度过漫漫时光。
她天,等于他十天。
元朔六年,他率领八百骑兵,在茫茫大漠里奔驰数百里寻找敌人踪迹,结果他长途奔袭战术首战告捷,战斗二千余人,匈奴单于两个叔父个毙命个被活捉。他率兵全身而返。汉武帝立即将他封为“冠军侯”,赞他勇冠三军。
她隔着古镜,看着他奔波数百里,马蹄下扬起灰尘,他胸前流下血,足足遮住镜面整个长夜。
他说,这是他第次上阵,就取得傲人战绩。
……”何亦瑶想和他好好道别,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也说不出来。这个铜镜,肯定是真品,买她,她也买不起。
而且,她真无法再陪他这样聊下去。这个月间,她为不改变历史进程,什都没和他说,老老实实地当个听众,现在他估计还认为她只是寄居在镜子里女鬼。
“女人,你知道吗?其实很少和人说话。但是对着你,总有说不完话,也许是因为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认识缘故吧……”
何亦瑶呆,不知道说什好。
他这些天发牢骚,她都听在耳里。皇后卫夫子是他姨母,他舅舅卫青是大汉将军,他想要上阵杀敌,不想过长安安宁生活……她总觉得,那是和她无关另外个世界,但是在他每天点滴渗透下,她就像是亲眼目睹般,在他身边,透过还有些模糊镜子,看着他策马奔跑在猎场上……“女人,记得说过,要带你看沙漠草原吗?十天后,带你去看!”霍去病兴高采烈地说,何亦瑶能看到他飞扬双眉,就像插入云间两把小刀,锋利而独特,“已经主动请缨,让圣上封为骠姚校尉随军出征!十天后,定要等!”
她什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古镜上斑驳血迹,因为这是他第次受这重伤。
元狩二年春天,他被任命为骠骑将军,独自率领精兵万出征匈奴。刚刚十九岁他,在千里大漠中闪电
镜面已经恢复,但是霍去病振奋声音仿佛仍然回荡在她耳畔。
何亦瑶心软,单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古镜。她不说多余话,只做听众,这样应该可以吧?明天去哑舍,问问老板,可以不可以把古镜继续租给她,她可以把小猪储蓄罐里硬币都取出来,预付年量,应该没问题吧?
从此以后,何亦瑶晚上,变得十分精彩。她透过这枚古镜,看到塞外诱人清朗月光,看到沙场上血雨腥风,看到茫茫大漠……
她边翻着史书,边看着古镜。
她从史书字里行间,看古镜里沙场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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