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网给豁。儿子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老头子也不再撒网看儿子收网低声提醒着“稳着点稳住……”那网收到五分之四样子网里又有次大动儿子和老子脸色都成铁。老子将自己手中渔网放下低声说“不要拉稳住。”老子小心翼翼地下水。儿子说“爹你来拢着网下去。”老子不回答慢慢往水中走。水淹到他肚子。他弯下腰摸着网口铅坠慢慢往里拢。小奥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网口已经在水下合拢。老子给儿子使个眼色儿子手上又使劲儿。老子在水里几乎把网揽在怀里慢慢地往前推终于靠近水边。爷两个配合默契将臭烘烘网抬出水面沿着倾斜而滑溜湾涯水淋淋地到湾边水泥路上。
他们竟然网上来只鳖。只浅黄色大鳖比芭蕉扇子还要大圈儿。那鳖出网就飞快地往湾里爬儿子用双手按着鳖盖子才制止它爬行。老打鱼人从腰里摸出根白色尼龙绳子拴住大鳖后腿。他看看儿子腰间又看看自己身上。爷儿俩腰间蒲包都塞得鼓鼓胀胀。小奥知道他是想把这只大鳖挂在儿子或是自己腰间然后继续打鱼。但这只鳖实在是太大无法挂。这时老打鱼人看小奥眼。
小奥忽然意识到这个大湾子是属于自己村湾里鱼应该是村子里财产这两个不知哪里来打鱼人打走这多鱼还有只价值不菲大鳖这是明目张胆偷盗。他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向张二昆报告时听到那个年轻打鱼人说
“爹啊这个大鳖足有十斤重蒲包子也满们该回去吧”
“急什”老打鱼人压低嗓门说“今日该咱们爷俩发利市……”
“没地方盛鱼啊”年轻打鱼人大声说。
“小点声音怕村子里人不出来是不是”老打鱼人不满地责备着儿子然后说“把裤子脱下来。”
“干什”儿子疑问着但还是摘下腰间蒲包将裤子脱下来。
老打鱼人看小奥眼将拴鳖绳子递给儿子自己也弯腰脱下裤子。老打鱼人内裤破个窟窿幸亏有塑料雨衣遮盖着。老打鱼人先将自己裤子两条腿扎起来撑开裤腰让儿子用脚踩住拴鳖绳子腾出手把蒲包里鱼扑棱扑棱地倒进去。然后他又将儿子裤子腿儿扎起来将自己蒲包里鱼倒进去。他从裤腰上抽出发黑牛皮腰带扎在红色塑料雨衣外显得很是精干。儿子学着老子样子把棕色人造皮腰带抽下来扎在红色塑料雨衣外显得很是利落。最后老打鱼人折几根柔软柳条将裤腰扎起来。老打鱼人黑色裤子和他儿子灰色裤子就像两条分岔口袋鼓鼓囊囊地躺在路上。雨点儿落到裤子上鱼在裤子里扑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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