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晓杰将可乐瓶口送到小奥嘴边时小奥
眼睛里流出
热泪。他暗自发誓今后不再叫袁晓杰外号也不再传唱编派袁家是非歌谣同学情谊高于
切。他咕嘟咕嘟地喝半瓶可乐感到身上有力气精神也不恍惚。他甚至试探着从老鳖嘴巴里往外拽拽食指但钻心痛疼让他立即停止动作。他不得不面对着严酷现实老鳖咬人是下定与被咬者同归于尽决心。小奥甚至考虑到请星云姑姑索性将自己手指割断就算自己送给老鳖份礼物。他同时还在祈求祈求梦中所见情景永远不会变成现实。他也似乎明白自己被鳖咬并不是无缘无故因为他父母打工那家餐馆是家野味餐馆父亲除每天杀蛇外还要杀死很多鳖。
瘦警察跪在地上将猪鬃尖儿小心翼翼地捅到老鳖鼻孔里。小奥发现这个鳖鼻孔特别大特别圆小小鼻尖亮晶晶像钻石样放射着光芒。瘦警察又将根猪鬃插进老鳖另个鼻孔里。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瘦警察手指。十几个手机盯着鳖头拍摄。那个开车白脸警察也下车举着个小型录像机录像。他很专业样子既录全景也录局部。瘦警察那几根被香烟熏黄手指灵巧地捻动
道“你们以为
们是想扣留你们鱼白给们也不要。当然们也不允许你们把这样鱼拿到集市上去卖。”
老打鱼人点头哈腰地说“这些鱼们全部扔回湾里去然后们就可以走吧”
“那不行这些鱼多半死扔到湾里去不是让湾水更臭吗你们要将这些鱼做无害化处理焚烧掩埋。”
“你这书记总要讲理吧”小打鱼人气哄哄地说“鱼本来就在你们湾里们扔回湾里这叫物归原主。”
“那你问问警察同志他们让你们走你们就走。”
“不行”壮硕警察严肃地说“这个小孩被鳖咬事还没处理完呢。”
老打鱼人垂头丧气地说“他娘今日真是被鳖咬着。”
五
在众人闹哄哄说话声中小奥似乎睡小觉。他睡着证明是梦见爹和娘。爹在家小饭店里当厨师娘给他打下手。他梦到爹在厨房里剁下条眼镜蛇脑袋而那个落在地上蛇头又突然飞起来咬住爹手指……他惨叫声浑身是汗。星云捏着他耳朵说“小奥小奥不要睡马上就有办法警察同志想出好办法。”
小奥睁开眼看到周围人脸上表情都怪怪股股浓重腥味令人作呕。他看到自己同学袁晓杰右手举着撮闪闪发光猪鬃跑过来后边跟着跑是村子里文书孙奎。而最让他感兴趣是袁晓杰低垂左手里提着个贴着红色商标塑料瓶子他知道那是可口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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