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游长江是因为做个梦。梦到在长江艘游轮上动笔写部小说小说题目叫《贼指花》。在梦中才思泉涌妙言隽句层出不穷书写不迭。醒来后梦中情景历历在目。尤其是那小说题目竟猛然让忆起三十多年前在松花江笔会篝火晚会上那个报刊记者对朗诵诗句。
这艘总统八号游轮豪华程度超出想象。船上有宽敞入住接待大厅有双层铺着红地毯餐厅有装潢得富丽堂皇多功能厅有游泳池、影院、儿童乐园、酒吧、咖啡屋、雪茄吧……可谓应有尽有与当年乘坐那艘游轮不可同日而语。
包个标间在小桌上铺开稿纸写下“贼指花”三个大字。期待着如梦中那种文思泉涌情形出现但坐几个小时也不知该写什于是长叹声拧上笔帽出房间在船上转悠。想起二十多年前坐过那艘当时最豪华东方红二号与这总统八号相比可是太寒酸。多功能大厅里正在举办服装秀舞台上那些由服务员兼任模特面孔淳朴而喜感与那些名模冷脸相比倒也别有番风味。看到厅里观众多半是六十岁以上老年人这些人都应该是退休公职人员因为这个年纪农民他们不旅游他们在这个季节里需要在田地里劳作需要钻进塑料大棚侍弄蔬菜……没有他们村庄会成为死村土地将成为荒漠。
沿着旋转楼梯逐层观看甲板上几乎全是搔首弄姿拍照人南糯北侍各逞乡音。在第五层看到有个“红酒雪茄吧”便走进去。
身穿紫红色天鹅绒长裙服务小姐优雅欢迎让受宠若惊也让自惭形秽。看看自己身穿肥大汗衫、邋遢短裤、次性拖鞋再看看紫红色柔软地毯、咖啡色真皮沙发、枝形水晶吊灯、摆满名贵美酒吧台以及坐在正面沙发上口叼雪茄烟、身穿纯棉休闲服、面前摆着只高脚水晶杯、杯中盛着宝石红色葡萄酒、半眯着眼睛、手指随着背景音乐节奏轻轻敲击沙发扶手男子——不是权贵就是富豪——知道自己误闯不该进入空间。就在连声道着歉退出时那位先生睁圆眼睛左手猛拍沙发扶手把雪茄烟扔到巨大水晶烟灰缸里猛地站起来喊“老莫”
只见他肚皮微腆腰板笔直脸有些浮肿但没有眼袋头发稀疏但染得妖黑副典型有身份男人样貌。
“老莫难道你不认识”他有些失望地说。
“是不认识你”说“你不就是那个‘鸡鸡’尤金吗发大财尤金美籍或是澳籍或是什籍华人尤金剥你皮也认识你骨头”
之所以用如此刻薄话来损个老朋友是因为二十多年前个深夜他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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