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贼指花（13 / 16）

自行车。他们进大门时有根本不看有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心直激动着直焦虑着。不时地抬腕看表不时地抬头看太阳。时针在快速旋转太阳在缓慢爬升小时过去又小时过去中午下班时间到她没有出现。也顾不上脸面拦住位提着包匆匆外出中年妇女问老师麻烦您打听下范兰妮回来吗范兰妮她打量几眼说你是她什人找她干什是北京个刊物编辑找她约稿。她又警惕地看几眼说范兰妮好久没见到她。这时位驼背老同志走出来中年妇女问他哎馆长范兰妮去哪儿这位北京来同志在等她。急忙上前鞠躬说馆长是北京《×××》月刊编辑。撒谎说胡东年工作那家刊物名字。来找范兰妮约稿……老馆长想想说范兰妮好像请假去参加笔会应该回来吧说请问她家地址……馆长问那中年妇女你知道她家地址吗中年妇女摇摇头说她好像就在办公室住吧她老家在三江口前年刚从佳木斯师专毕业分配过来。那你下午再过来看看吧馆长把从头看到脚然后匆匆走。

到路边家饺子馆要盘鱼肉饺子瓶松花江牌啤酒慢吞吞地吃着、喝着目光却透过污浊玻璃盯着群众艺术馆大门口。吃完饺子就回到大门口站着等候来上下午班人们都盯着看他们目光令心中发毛。不断地安慰自己虽有女朋友但还没登记因此是合情合法光明正大。想是这样想但在人们目光审视下总是感到不自在仿佛干什坏事样。

第二天又来等天。

第三天又来等天。

在那家饺子馆已经吃六顿饺子老板娘看目光越来越警惕。

在群众艺术馆大门两侧已经站三十多个小时。第三天傍晚时有位中年男人从楼里出来走到面前详细地盘问很多问题最后他说同志是群众艺术馆保卫股股长能把你身份证和工作证给看下吗

说身份证和工作证都放在宾馆明天拿给你看。

回到宾馆写封简单信封好晚饭后送到群众艺术馆交给门卫老头请他见到范兰妮来上班时定转交。为加大保险系数把盒人参烟放在门房桌子上。

在信中说“法拉利”你骗得好苦啊……已订好明天下午两点去哈尔滨车票如果你明天上午看到这封信请到瑷珲宾馆309房间来找如果看不到那就永别。

第二天上午心情是绝望但却又莫名其妙地充满着希望。有好几次按捺不住地想去群众艺术馆大门口做最后等待但又怕拿不出《×××》杂志工作证而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