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也不假啊，”
说，哥们，你可真能忽悠啊!指指那些泥娃娃，说，“真有那
神吗?”
“你以为是信口胡编?”他本正经地说，“说
都是实话，稍有夸张，那也是允许，即便是国家媒体，不也允许合理夸张吗?”
“反正辩不过你，”问，“真是老秦捏?”
“这能假得
?”王肝道，“说这些泥孩子月圆之夜能闻笛起舞，那是夸张
秦大师用泥土是专门从胶河河底两米深处挖上来，这是三千年沉淀下来淤泥，是文化淤泥历史淤泥。挖上来这淤泥，放在太阳下晒干，放在月光下晾透，让它们接受日精月华，然后放在石碾上碾碎，再用太阳冒红时取来河心水和月亮初升时取来井中水和成泥巴，用手揉个时辰，用棒槌敲个时辰，直将那泥巴团弄到面团般，这才能动手制作。——而且要告诉你们，们秦大师，每捏好个泥孩，都会在它头顶用竹签刺个小孔，然后扎破自己中指，滴滴血进去。然后揉合小孔，将泥孩放置在阴凉处，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才拿出调色上彩，开眉画眼，这样泥孩，本身就是小精灵——不瞒你们说，你们听也不要害怕——秦大师泥娃娃，每当月圆之夜，都能闻笛起舞，边跳边拍巴掌边嬉笑，那声音，就像从手机里听到说话声，虽然不大，但非常清晰，如若不信，您拴几个回家看看，如若不灵，您拿回来摔在摊子前——相信您舍不得撺，您会摔出他血来，您会听到他哭声——在他通忽悠下，那几个女游客各买两个泥娃娃。王肝从摊下拿出专用包装盒，为她们包装好。女游客高兴而去，这时，王肝才来招呼们。
想他其实早就认出们，他即便认不出，也不可能认不出苦苦追求十几年小狮子啊。但他就像猛然发现们似地惊叫着：
“啊呀!是你们两位啊!”
“你好啊，老兄!”说，“好多年不见。”
小狮子对他微微笑，嘴巴里呜噜声，没听清她说什。
与他用力握手，然后放开，互相让烟，抽他枝“八喜”，他抽枝“将军”。
小狮子专注地观赏着那些泥娃娃。
“早就听说你们回来，”他说，“看来真是‘走遍天涯海角，还是故乡最好’啊!”
“正是，狐死首丘，叶落归根嘛。”说，“不过也幸亏碰上好时代，退回去几十年，想都不敢想。”
“过去，人都在笼子里关着，不在笼里关着，脖子上也有绳子牵着，”他说，“现在，都自由，只要有钱，想干什就可以干什啦，只要不犯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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