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别在肖下唇腰里。他不时地掏出发令枪,装上火药,对空鸣放。叭叭,枪声与白色硝烟并起,空气中弥漫着很好闻硝磺味儿。
g,m初起时,也想参加红卫兵,但肖下唇不要。他说是右派陈老师培养黑尖子,他还说大爷爷是汉*,是假烈士,姑姑是国民党特务、叛徒未婚妻、走资派姘头。为报复他,捡来块狗屎,用树叶包好,藏在手里。走到他面前,故意说:肖下唇,你舌头怎成黑?肖下唇不知是计,立即张大口。把那块狗屎塞到他嘴里,转身就跑。他追不上。学校里人,除陈老师,没人能追上。
看着他穿着陈老师鞋子、手持标枪、腰挂发令枪,那副小人得志、耀武扬威样子,心怀嫉恨,决定整他。知道他最怕蛇,但此时已是深秋季节,无处寻得,便从河边桑树下,找到半截烂绳子,团弄团弄,藏在身后,悄悄靠近他,将那烂绳子,往他脖子上绕,同时大喊:毒蛇!
肖下唇声怪叫,扔掉梭标,急忙去撕掳脖上绳子。当他看清掉在他眼前只是截烂绳时,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他捡起梭标,咬牙切齿地说:万小跑,你这个反g,m!
杀——!肖下唇端着梭标,对着刺过来。
跑。
他追。
冰上奔跑使难以尽展长技。感到背后有凉气逼人,生怕被那梭标捅穿身体。知道这小子用砂轮将梭标打磨得锋利无比,也知道这家伙心黑手毒,自从手持利器之后,杀心更重。他经常无端地刺树,刺用谷草捆扎成人形靶子,前不久还刺死头正在与母猪交配公猪。边跑边回头观看,看到他头发直竖,两只眼瞪得溜溜圆,只要被他追上,小命多半要报销。
跑,绕着人跑,钻着人缝跑。跌倒后,连滚带爬,几乎被肖下唇手中梭镖刺中。梭镖刺到冰上,冰屑飞起。他也跌倒。爬起来继续跑。他爬起来继续追。不时地撞到人身上,女人,男人。——这熊孩子,撞什呢!——啊!——救命啊——杀人啦——支正敲着锣鼓行进队伍被冲撞得乱鼓点——几个头戴高帽坏人将帽子掉在地上——从陈鼻爹陈额、陈鼻娘艾莲——从袁腮爹袁脸——他也成“走资派”——身边绕过去——从王脚身边冲过去。看到母亲脸,听到母亲惊呼——看到好朋友王肝——听到身后声闷响,接着是肖下唇声惨叫——事后知道,是王肝悄悄地伸出条腿,使绊儿,让肖下唇前扑,嘴啃冰面,嘴唇磕破,门牙未磕掉算他幸运。肖下唇爬起来试图报复王肝,但王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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