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不听他,拉着他胳膊非让他停下,可能是力气大,拉,像是牵动什伤口,廖吉祥“嘶”地声,白脸。
“你怎?”谢鹭狐疑地问。
廖吉祥偏着头不看他:“没事。”
不对,谢鹭急,声音就大起来:“你怎!”
胖子和瘦
廖吉祥往后缩,很不情愿:“你……轻点。”
谢鹭坏笑着欺近,拇指和食指掐成环,在嘴边吹吹,瞄着他额头,作势要弹,廖吉祥赶紧闭眼,可老久不见动静,怯怯地刚睁眼,额头上就猛地疼,他惊叫声,往旁边倒下去,谢鹭咯咯笑着,和他倒在处。
廖吉祥很有些怨恨地看着他,看着看着,脸微微红。
“要走,”谢鹭摸宝贝似地摸他脸蛋,“有尿吗?”
廖吉祥往解差那边瞄瞄,踌躇着点头。
“他俩肏屁股。”瘦子用胳膊肘顶胖子下。
胖子没爱理他:“别瞎说。”
“瞎说?”瘦子激动起来,“你看他俩黏糊劲儿,那太监还……还给那小子舔脸上血,”他副厌恶样子,“哦哟,污糟死!”
胖子斜他眼:“人家俩好,关你什事。”
“看不惯,”瘦子把水火棍立起来,往地上杵,“歪门邪道!”
谢鹭便把他扶起来,往树后边带,瘦子眼尖看见,以为他们要跑,忙叫起胖子,自己拎着棍子追过去,跑到半道,下看见树后头女人似地蹲着身影,他惊,停住。
廖吉祥也受惊,慌忙站起来,让谢鹭遮着,匆匆提裤子。
瘦子撞鬼似地扭回头,皱着眉头折返,那太监居然是……蹲着撒尿?他说不上心里什滋味,有嫌弃,好像也有点怜悯,总之惶惶不舒服。
这时候是下晌,天黑前他们得赶到最近渡口,搭船趁夜下扬州,瘦子本来就性急,这会儿也不知道怎,火急火燎地赶着走,廖吉祥渐渐有些跟不上,谢鹭帮他托着枷,边擦他鬓边汗边说:“上来,背你。”
个人和七斤半枷,他怎背得动!廖吉祥咬着牙拒绝。
胖子时没说话,停半晌,才说:“那些走‘正’道,有几个能像他俩这样要好,要是,做不到。”
他指是谢鹭对廖吉祥爱护,大孝子对父母也不过如此,个人能爱他人胜过爱自身,只得说那太监命太好。
“行,赶路吧。”瘦子老大不愿意地撇嘴。
胖子不动弹:“让他俩再玩会儿。”
廖吉祥和谢鹭坐在前面大杨树下,个披枷带锁,个鼻青脸肿,互相看着,灿灿地笑:“你又猜错,”谢鹭把空着左手摊给他看,“受不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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