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没听到样,蹭回来坐在床沿,羞答答地哀求:“们床被,头和脚倒着睡还不行?”
他这样说,廖吉祥就没话,只要喊声“来人”就能解决事,他却妥协,纵容这个人:“把酒盘递给。”
谢鹭扭头看,雕花床架隔板上放着个小银盘,盘子上是把壶,和只倒扣银盅:“你夜间饮酒?”
“晨必食乳,夜必饮酒,”说着,廖吉祥盘起他那条好腿,颇有些豪爽样子,把盘子接过来放在褥上,“甘肃惯成毛病。”
谢鹭看他悠闲地自斟自饮,酒入愁肠时洒脱地仰起脖子,颌骨和颈项形成角度极漂亮,长发随着肩臂摆动,轻盈得像个梦。
脚巾人都没有。”廖吉祥不悦地埋怨。
谢鹭忙从地上捡袜子,捡起来胡乱把自己擦擦,旁边是双便鞋,他踩进去,只踩进半只脚,然后站起来,对着廖吉祥开始脱衣服。
廖吉祥愣愣看着他,看他脱外袍蹲下去,把袍子在膝盖上叠好,从盆里托起他只脚缓缓地擦。那虽不是官服,也是他衣冠啊,廖吉祥默不作声地打量这个人,心弦隐隐被拨动。
谢鹭捏着他脚踝,宝贝地,像是抱在怀里,边擦,边拿眼在那上面流连,净白、泛着水光柔软皮肤,握在手心里生动温热,指甲修剪得恰到好处,脚窝很深,脚跟却小巧圆润,谢鹭定是疯,飞快地,竟然用唇在足弓处碰下。
廖吉祥看见,脚趾骤然缩起,可是因为暗,不大能确定:“你干什?”他惊慌地问,边问边把脚往回收。
谢鹭情不自禁捋他头发把,可能是喝酒,廖吉祥很直接地推拒:“别动手动脚!”
不知道为什,他这样鲜活反抗比之前那样羞涩躲闪更让谢鹭心醉,他馋呀渴似地盯着他和他手里那盅酒,像求着人喂野狗。
“来盅吗?”廖吉祥目光迷离地问,谢鹭是厌恶喝酒,这时却痛快地点头。
廖吉祥便给他斟,边斟边吃吃地笑,像等着看他笑话样子。
端起杯,谢鹭才发觉自己腕子在抖,可能是兴奋,也可能是紧张,他股脑把酒吞下肚,猛地下
“啊?”谢鹭装傻,顺着他力道,乖乖把脚捧上床,转身,支吾说,“晚,睡吧。”
廖吉祥狐疑地盯着他,想指责他放诞行径,有些话又羞于出口,谢鹭费力地踩着那双小鞋,蹭到书案去吹蜡,回来经过布置好大榻,他并没睡上去,只是从被窝里取只枕头。
廖吉祥瞧见,赶忙问:“你怎不睡?”
“睡不惯榻。”
他胡说,廖吉祥终于严厉起来:“不睡榻,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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