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臧芳拍着桌子,“就这顶个甘州大捷名头!”
叶郎中很尴尬,这种事有,而且不在少数,可从没有人说出来,这臧芳定是疯,才自己揭自己疮疤。
“调进京文檄下来,到陕西宣大经略处领路引,经略大人问,听说嘉峪关有个太监颇勇武?思来想去没敢说个“是”字,”臧芳恶狠狠地咬着牙,“这辈子对不起廖吉祥,不怪司礼监让死,杀百次都不冤!”
谢鹭腾地站起来,从后到前,径直穿过整个厅堂奔出去,疯似地在黑漆漆大街上疾走,从新桥直到玄真巷,也不管是大门后门,抬手就拍,守门小火者不认得他,他疯疯癫癫地朝人家喊:“告诉你们督公,谢春锄找他!”
小火者是个担事,真去通报,很快回音儿出来,请他进去。
府里头曲曲弯弯,小火者带路,越带路越深,像是通着幽处,谢鹭恍恍惚惚地走,鬼使神差个回头,在石子路另端,在青绿芭蕉掩映下,远远看见廖吉祥,穿身艳丽狮子通背,梅阿查、阮钿几个都在,像是饭后正悠闲地散步。
谢鹭转身就跑,小火者吓跳,立刻大喊,阮钿、阿留都拔出刀来,出乎所有人意料,谢鹭从芭蕉林里冲出来,奔着廖吉祥就去,可能是出其不意,居然没人拦着他,他迎面便揽住那个人,实实在在地抱进怀里。
说是抱,其实是搂,说是搂,又好像是勒,廖吉祥像片半枯浮木,被他死死箍住,力气大得像要把人从中折断,在场人都惊呆,从阮钿到亦失哈,从阿留到张彩,连金棠都瞪大眼睛,只有梅阿查愤然怒吼:“干什呢!阿留,把他拿下!”
阿留提着刀要上,蓦地,廖吉祥胳臂动,手掌无骨似地,轻轻搭在谢鹭背上,这是个回抱吗,好像不算,可说不是,这又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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