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鹭捏着那纸,却没动,他是想这人怎救,二是想救人,自己怎办。
“大人,”金棠似乎早料到他会犹豫,攀着他拿信手,“你和屈思慕是挚友,生死关头,不可以得失计呀!”
他说谢鹭懂,可要救屈凤,只有去找郑铣,这天底下有白求人?
“想想,”他沉吟,“容想想。”
“想不得,”金棠就怕他权衡利弊,“现在赶去,人有没有气都不好说!”
祥就原谅他,也许他并没怪过他,只是惶惶地不知所措:“你对神佛发誓!”
“发誓!”谢鹭虔诚地仰望着他,就差跪下,“再想你不穿衣服样子,就……”
他说不穿衣服,廖吉祥震惊地看过来,谢鹭惊觉失言,把捂住嘴。
谢鹭垂头丧气地回家,刚进巷子,就见家门口停着乘软轿,怪眼熟。走到跟前,跟轿随从并不和他搭话,他以为是附近等人,就没在意,推门进院,还没来得及回身关门,后头就跟进来个人,“砰”地响,把门推死。
“金棠?”谢鹭意外。
廖吉祥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和太监扯上关系,谢鹭自己也明白,旦去,就没有回头路:“救他,谁来救呢?”
他说是大实话,实在到金棠都无话可接地步,跪在那儿,他松手,徒然垂下。
“去,”谢鹭突然叫他,“到巷口去租匹马。”
金棠抬起头,谢鹭擦过他,已经开门去:“你直接去西衙门领人,他们要问,就说是郑督公下令!”
金棠犹豫霎,说霎可能都有些长,从谢鹭眼看,他是“噗通”就跪在自己面前:“谢大人,救命!”
谢鹭时摸不着头脑,赶忙扶他:“起来说话。”
金棠不起来,从胸口摸出张纸,递给他:“落在屠钥手里,没有挨过十二个时辰。”
那几个字歪歪扭扭,谢鹭认认:“是……屈凤?”
金棠点头:“天不亮接到,等大人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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