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小说,装出侧耳恭听样子,心里想着全是与庞家有关事。对天发誓那会儿根本没把她当成女人,以后很长时间里也没有,当时只是充满好感地看着她,有那点点沧桑感,安在墙角落地式电风扇无声地摇动着头颅,把她身上那股清新气味吹过来,让感到心旷神怡。
但两个月后,事情突然发生变化。依然是个星期日下午,依然是很热天气,窗外梧桐树上蝉声已经绝迹,有两只喜鹊在梢头跳跃、噪叫。喜鹊是吉祥鸟,它们到来让感到种幸福预兆。她来,个人,乌鸦嘴莫言在帮助下去个大学作家班学习,可以解决学历,回来会帮助他“农转非”。这期间她来找过几次,送过筒黄山猴魁茶,说是她爸爸去黄山旅游时老战友送。说你爸爸身体好吗,她说好着呢,爬黄山不用拐棍。深表惊讶和佩服,耳畔似乎响起他走路时假肢发出“吱嘎”声。对她说起过她去电视台事,说只要你想去,那很简单,句话事。说并不是话有那大力量,真正力量是你姐姐地位。她着急地辩白:你不要听莫言老师瞎说,真没那意思。她说哪里也不去,就在新华书店卖小人书。有孩子来买小人书时就卖小人书,没孩子买小人书就看小人书,感到很满足。
新华书店就在县z.府马路斜对面,直线距离不超过二百米,每天开窗,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这个二层陈旧建筑。“新华书店”,四个毛体大字,因红漆剥落,远看好像缺胳膊少腿。这姑娘确与众不同,当许多人挖空心思、动用种种卑劣手段想与大权在握庞抗美攀上关系时,她却在逃避。她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换个收入丰厚轻松工作,但她不。有这般家庭背景女孩会这样胸无大志吗?会这样安分守己吗?重要问题是,她既然无所求,三番两次地来找干什?这样青春年华,应该是恋爱季节。她长得确实算不上美丽,不是浓妆艳抹牡丹、芍药,但她异常清新,人淡如菊,追她年轻人会少吗?她何必与个四十岁、半边蓝脸丑男人交往?如果她没有个甚至也能掌握升迁命运姐姐,切都可以理解;但她有这样个姐姐,切都不可理解。
两个月内她来过六次,这是第七次。前几次她都是坐在第次坐过位置上,都是穿着那件红裙子,坐得都是那虚,神情始终拘谨。莫言陪着来过两次,莫言走后,她自己来。莫言在时,张嘴横扫千军,想冷场都办不到。莫言不在,场面就有些尴尬。无奈就从书架上拿那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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