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在们身边停下车。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劳你堂堂——”说,金龙歪头,把嘴叼着烟头从车窗吐出去,打断话,说,“堂堂个xx巴!”不禁喷笑,说,“待会当着儿子,你说话注意点。”他哼声,道,“其实也无所谓,男人,就应该让他从十五岁开始学习性交,这样,就不会为女人事哼哼唧唧。”说,“那就从西门欢开始吧,看能不能培养出个大人物。”他说,“光培养也不行,还要看他是不是这块料。”
吉普车开到合作与开放身边,停住,金龙探出头,说:
“弟妹,贤侄,上车吧!”
开放抱着狗,合作牵着开放,虽身体歪斜,但头昂着从车旁走过。
斜阳光照着他脸,更显出他苍老。看看前边走着妻子、儿子和狗,站住,说:
“爹,你回去吧。”
“嗨,”爹叹息声,垂头丧气地说,“早知道这痣能传给下辈,当年还不如光棍着好。”
“爹,您千万别这想,”说,“没有觉得有什不光彩。开放如果抱怨,等大点就给他做个换皮手术,现在科学这发达,有办法。”
“金龙和宝凤,毕竟隔层,现在最牵挂,就是你们家。”爹说。
“嘿!这点个性!”金龙在方向盘中央敲下——吉普车发出声短促呜叫——眼睛看着前方,不侧目,对说,“伙计,心里要有数啊,她从来就不是盏省油灯。”
车缓缓追到他们身侧,金龙又敲下喇叭,探出头去说:
“他二姨,是不是嫌姐夫车破啊?”
合作依然是那样昂昂地走着,目光辣辣,直盯着前方。她穿着条浅灰色裤子,左边塌陷,右边浑圆,有团血渍或者是碘酒渗出来。确实很同情她,但心中也确实充满对她厌恶。她那剪短头发后露出青白脖颈,
“爹,放心吧,您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三年,是这辈子过得最好日子,”爹说,“家里有三千多斤麦子,还有几百斤杂粮,就是三年颗粒不收,也饿不着和你娘。”
金龙吉普车从东边蹦跳着开过来,说,“爹,回吧,有空就回来看你。”
“解放,”爹停顿下,目光盯着地面,悲凉地说,“你娘对说过,人生世,谁跟谁结夫妻,是命中注定,”爹又停顿下,说,“你娘让劝你不要起异心,你娘说,在官场上混事人,‘休前妻废后程’,这是老辈子经验,你要往心里去。”
“明白,爹。”看着父亲既丑陋又庄严脸,心中顿觉阵酸楚。说,“你跟俺娘说吧,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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