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就像金龙对洪泰岳说那样,即便把杏园猪场用语言美化成鲜花,但如果猪不好看,也难以服众。因为大会重头戏是全体与会代表参观猪舍,如果猪舍里猪不好看,那这会就失败,而们西门屯想借猪成为全县、全省乃至全国典型想法也就泡汤。洪泰岳复出之后,显然是把金龙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尤其是金龙从沂蒙山购猪之后,他话分量明显加重。金龙建议得到洪书记大力支持。
金龙设想是把那些肮脏沂蒙山猪统统用碱水洗三遍,然后用理发推子为它们剪去长毛。于是又派黄瞳和大队保管去买来五口大锅,二百斤食碱,五十套理发用具,还有百块当时价格最贵、气味最芳香罗锅牌香皂。但这计划实施起来难度之大超出金龙想象。你想想那些沂蒙山区来猪,是那刁钻油滑,要给它们洗澡修毛,除非先用尖刀捅死它们。在现场会召开前三天开始实施这计划,但折腾整整个上午,连头猪也没收拾好,大队保管屁股还被猪咬去块肉。
计划不能实行是金龙块心病,在会议召开前两天,他突然拍额头,如梦初醒般地说:“怎这傻呢?真是,怎这样傻呢?”金龙想起不久前用浸酒馒头麻翻凶狠如狼刁小三事。他立刻去向洪书记汇报,洪书记也恍然大悟。于是赶紧去供销社买酒。醉猪,自然用不着好酒,那些五毛钱斤薯干酒足矣。馒头让各家去蒸,后来又把让各家蒸馒头命令撤销,对付这些能把石头吞下去猪,哪里还用得着白面馒头,玉米面窝头足矣!连玉米面窝头也用不着,把酒直接倒到它们日常食用糠菜参半饲料里就行。于是,就在饲料锅旁摆上大酒缸,每桶饲料里掺上三瓢酒,插上根烧火棍搅和搅和,就由你蓝解放等干人担到猪舍前,倒进食槽里。那天杏园猪场里酒气熏天,酒量小猪不用进食,嗅着这味儿就醉。
是种猪,在不久将来要承担特殊劳动,干那活没有副好身板是不行,这道理养猪场场长西门金龙比谁都明白,因此,从开始就享受着吃小灶特殊待遇。饲料中没有棉籽饼,因为棉籽饼含有种名叫棉酚物质,能够毒杀雄性动物精虫。饲料是由豆饼、薯干、麸皮和少量优质树叶混合而成,气味芳香,营养丰富。这样饲料别说喂猪,喂人也完全可以。随着时代发展和观念变化,人们认识到,当年吃饲料才是真正健康食品,其营养价值和安全性远远超过鸡鸭鱼肉和精粮细米。
他们竟然也在精美饲料里掺上瓢酒,平心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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