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
“那你就得适可而止,不要胡来。”
“你坏!”
直江不顾纯子含情脉脉视线,把毛巾抛给伦子便走出病房。
两人返回值班室时,千代已来到值班室,正两手扶着膝盖坐在靠里边沙发上。
纯子朝直江瞪着圆圆大眼睛,眉毛和眼角略略下垂,显得更加天真。
“是不是乱闹来着?”
“没有啊。”纯子慌忙摇头说,“伤口有什变化?”
“多少有些。”
“别吓唬,别。”
“还疼吗?”
“今天稍稍感到疼。”
“还吃着通便药吗?”
“是。”
“硬得很吗?”
查完三、四、五楼后来到六楼。六楼特等病房只住着花城纯子。
直江走进去时,纯子正坐在床上梳理着头发。上半身穿着粉红色睡衣,上面套着披肩。
“怎样?”
“是来查看病情吧?”
纯子把梳子放到床头柜上,仰面躺在床上。不用指点,她已充分懂得诊察程序,做好那种姿势。
个人还不能上厕所。
直江去查房时,上野正在接受上午输血,他那满是皱纹胳膊上静脉突起,正吸收着红色浆液。曾经是干巴巴苍白皮肤,现在总算露出生机,额上也现出红晕。
上野病倒以后,他老妻千代直守在病房里。这位又瘦又小老妇人,身体还行,动作也比较麻利。等直江查完房,将要离开时候,她从后面赶来说:
“请等等,想问您几句话。”
平常千代言语不多,只知道听从医师和护士指示,这次主动找医生说话,倒是件新鲜事。
直江把兜里听诊器递给伦子后,便在千代身旁坐下。
“
纯子从床上伸出细腕来做个“打”动作。
“您骗人!”
“骗人该是你,极度兴奋时,那里就会充血,还得做次手术。”
“再怎做?”
“下次是根除手术。”
“稍稍。”
“周围黏膜还没长好,最好不要勉强。”
“恶化吗?”
“昨夜是不是闹得过分?”
“啊?”
直江轻轻弯下腰,用镊子取出纱布。那纱布只是夹在大腿根,根本没有就位。直江注视着阴部,涂上消毒液,把新纱布轻轻塞进去。
瞬间,纯子皱下眉,屁股躲闪下,就这样,纱布就换好。
直江用伦子递过来毛巾,个手指个手指地擦着,问纯子:
“大便天次?”
“是。”
“什事啊?老太太。”
“是那个……医院事。”
老太太好像难以启齿似低垂着头。
“再有二十分钟左右就查完房,那时候请到值班室来下。”
老太太顺从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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