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床头上。”
伦子亮出发卡,放在写字台上,直江扫眼,立刻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明天请把床单交出去洗,还有毛巾被和枕套。”
伦子说完便到水槽边去。直江什也没回答,等伦子拿茶壶返回来时,发卡仍在桌上放着,直江仍埋头看书。
扫完地,擦完桌子,伦子前来整理床铺。床上被他们刚才踢踏得乱七八糟。她把褥子铺平,摆好枕头,铺上床单。
她展平皱褶,将床单塞入枕头底下时,弄掉只发卡。她把它拾起来,托在掌心里端详。发卡呈黑色,U形,同自己所戴略带绿色发夹大不相同。她从不使用U形发卡。
她手托发卡向阳台那边偷看眼,直江正背朝这面抽烟。
“说,有人来过这里?”
伦子极力抑制住情绪问。
都想为他打扫卫生。
人独居直江已同钟点工订份每周为他清扫两次合同。因为他每天只在夜间回来睡觉,所以每周清扫两次倒也不显得太脏。只是他喝酒喝咖啡后从不洗刷杯子,积存许多脏杯子。
伦子站在水槽边为他洗净用过餐具,直江依然看着书。
他看书,自己洗碗,伦子对于这情景感到十分舒畅。洗完餐具,擦净水槽,伦子又操起吸尘器。
“请站起来下!”
直江并不回答,他关上阳台玻璃门,坐到写字台前。
“个女人?”
“什?”
“有只发卡。”
“再给倒杯茶好吗?”
直江显得不耐烦,抬头看伦子眼。
“并不太脏。”
“不行!虽然没有垃圾,可有灰尘啊。”
伦子不由分说开动吸尘器,直江只得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阳台上。从打开玻璃门口传来夜晚街道上嘈杂声。
伦子用吸尘器从沙发底下到床边仔细地吸遍。虽说每周两次由钟点工清扫,但那种工作最易敷衍事,地毯边边角角仍然留有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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