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理性,超过自
邹运不让他躲,推开桌上酒瓶,屁股坐上去,两腿把他框在中间,倾着上身欺近来,深情款款地唱:“太好听恋爱,看不见亦存在,世未明何谓绿柳黑发亦无碍,”他拂他头发,手指顺着他喉结划向胸口:“看不到衣衫遮盖,放不进面容在眼内,”他端他脸,触碰他嘴唇:“免得你带着明眸皓齿装饰身外……”
高准是抗拒,可被那酸酸样子逗,也忍不住要笑,是,谁受得这样浓烈求爱呢,包厢光暗淡,但看得出,他红脸。
“看不到恋爱,看不到是谁在,
你色身根本从来未看眼,但求没挂碍,
看不到对面露台,放不进红尘在眼内,
其人,豪放,透着股粗糙傻气,说是傻,似乎还有些孤傲,高准用余光打量他,看得出来,他在卖力逗自己笑:“去偷钱包,被人抓住,他在旁哈哈笑,笑你妈个逼!都是为你,为你!”
这其实是首伤感歌,哪段感情里没有撕扯,没有枉费心机呢?高准轻轻笑下,只是下,邹运就觉得心头松,他抓起酒瓶,边灌自己,边扯着脖子唱,高准拉他:“得,你这叫唱好,”他抬手切歌:“俗到家。”
邹运嘿嘿笑:“不喜欢俗?”他贴着高准耳朵根:“那下面这首歌送给你。”他站起来,不看歌词,像个心思婉转情郎,痴缠地看着高准,屏幕上出歌名:《绝色》。
“听见指尖攀过绝岭,听见呼吸吹皱浪声,
不吻亦忘形,吻亦无形,
免得你有日怀着绝色,刀插心内。”
刀插心内。麦克顺着大腿滑向地面,邹运突然吻住他,在清晨KTV,他抱着自己曾经犯下罪,无妄得近乎乞求地说:“跟在起吧……”
高准很近地看着,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恨人,那个晚上,那些屈辱,被强迫恐惧,还有方炽,他心里疼,决绝地摇头。
邹运放开她,笑着:“没事,没事……”他把麦克风捡起来,像捡起整个现实世界:“那啥,咱俩对唱个吧。”
他让高准挑,高准猜得出他喜欢黄耀明,于是挑《漩涡》,邹运唱男声:“沿着你设计那些曲线,原地转又转堕进风眼乐园,世上万物向心公转,陪为你沉淀。”
风光不靠风景。”
他声音真好听,酥酥,能把人吸进去那种,可这是粤语歌,他似是而非广东话实在蹩脚,还大歌星似地皱着眉头起范儿,高准强忍着笑,假装默然地偏过头。
“沉鱼落雁若能动听,醋雨酸风亦如月影,
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你春色不染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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