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松松领带,把纸递给他,这个过程他缩着手,似乎生怕和方炽有肢体接触:“小时候事和治疗失眠有关吗?”
当然没关系,方炽想,他只是通过这个环节进步探索他个性:“当然有关,”他边看问卷边说:“你是独生子,单亲家庭,未婚,这都是造成焦虑高危因素。”
高准显然没从惊吓中缓过神,咬着薄唇,两手紧抓衣袖,指尖泛青,方炽收起问卷,拾起笔:“高先生,接下来能不能跟讲讲你自己?”
“?”高准时不知从何说起,想想,便顺着方炽关于家庭思路说下去:“很小爸妈就分开,妈……是个很严厉人,她告诉活着只有条路,就是做人上人。”
方炽追问:“什是人上人?”
开手中纸。个多月来独自支撑因为这句话而摇摇欲坠,被无条件关怀感觉让他想掉眼泪,但忍住——他不敢让他知道。
但方炽知道,他清楚他所有感受:“在这间诊室里说每句,都会为你保密,对任何人,除非……”他看着高准颤抖得不像样纤细手指:“违反法律。”
方炽预想过高准各种反应,知道他大概在哪几个环节有可能打断他,但没想到这时候他突然问:“你指是?”
方炽挑眉:“比如你现在失眠是因为杀人,或者是其他,bao力犯罪,有义务报警。”
高准并没作罢,相反进步探究:“如果只是幻想犯罪,还没实施呢?”他眨下眼,有意把自己伪装得漫不经心:“或者,是受害者呢?”
“就是做最好。”
“你是完美主义者?”
高准
方炽洞穿他小伎俩,“受害者”,这个反常词汇引起他注意:“那会保密,”他把握得发热笔递给他:“高先生,给你是份简单阿德勒问卷,请你填下。”
高准若有所思地展开那张纸,上面有二十几个问题,都是关于童年经历,他没什迟疑,提笔就写。方炽看着他弯曲脖颈,那个分寸,那个弧度,十分漂亮,他想起他上次对安全距离过激反应,忽然想做个试验,个关于身体应激试验。
他微微向他靠近,猝不及防地,往他左边鬓角摸把,蜻蜓点水般,可就这下,签字笔从高准手里掉落,为躲避,他整个人朝相反方向歪过去,眼看要摔倒,方炽手快把他捞住,用副早有预谋惊讶神情:“你头发上有东西,只是想帮你拿掉。”
高准吓坏,瞪着他半天,面红耳赤:“对不起……”
“没关系,”方炽放开他,“被害者”,他更肯定这个词真实性:“问卷填完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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