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钟,行六人赶到医院。容子在前面领路,带着大家从候诊区里面电梯来到二楼,直奔麻醉科室旁边病房而去。
星期天下午没有例行查房,所以病房内只有香织人陪护在侧。由于已经接到浩平父母要来探视通知,所以香织早已是副严阵以待架势,正如她半开玩笑地保证过那样:“为姐姐,会做足功夫!”见面,香织就主动地向浩平父母行礼问好,热情地迎接他们到来。
番寒暄过后,浩平父母缓步移向房间深处病床旁。
高伸伫立在离病床步远地方。只见邦子静静地躺在窗边病床上,双目微合。她脸庞较平日白皙,五官轮廓也更为立体生动,看来是香织提前为母亲化精致淡妆。
浩平父母并排站在高伸身旁,轻轻地冲着病床行礼。
“听儿子告诉们说,亲家母很可能是遇上麻醉事故。听到这个消息们都很震惊啊!真是太不幸!今天冒昧地提出要去医院探视,或许是给您添乱。但是,你们把女儿嫁到们家来,说什们也要亲自去跟亲家母打声招呼啊!”
“谢谢您心意!”
“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她,您看行吗?”
星期天下午,恰属正常探视时间,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经过番商议,参加午餐聚会六个人,以家庭为单位,分乘两辆出租车,立刻动身赶往目黑都南医院。
“内子现在正在沉睡,所以……”
虽然明知妻子现在即便睁开双眼也是空洞迷茫、毫无意识状态,但是高伸只能轻描淡写地无话找话。
“真漂亮啊,亲家母。”
浩平母亲在此之前,曾经与邦子会过面,所以她知道邦子健康时模样。
“跟
在出租车上,高伸从容子口中得知,浩平父母早已知晓邦子实际病情,所以没有必要刻意回避遮掩。至于昏迷原因只透露“有可能是医生疏失造成”,具体详情并没有细说。
“如果说是什‘特殊体质’话,他们又得怀疑这个做女儿将来也许会有类似麻烦。”
正当欢天喜地谈婚论嫁节骨眼上,容子还得顾虑到这层麻烦,真是够招人怜见。
高伸点头默许,与此同时,他想起前几天自己亲自质问野中医生场景。
那天晚上,那场在医生办公室里进行长达半个小时对话,高伸还未向子女以及高圆寺姨妈透露过任何内容。野中医生说法暂时还只是他个人推测和猜想。但是当时,医生诚恳地双手扶地,俯身恳求“请少安毋躁,静候几日,定当给您个满意交代”画面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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